祁天錦站在她身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水無痕示意她過去安慰。
祁天錦像傻子似的站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話,「你幹嘛要給倉鼠取熊的名字?」
「……」水無痕扶額,這人真的沒救了。
……
余亮整個人都很不舒服,他不明白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是從哪冒出來的。
記憶如此真實,他甚至在夢中都能感受到粉色匕首刮過皮肉的冰冷刺骨感。
而祁天錦,那個他第不應該害怕的脾氣暴躁看起來有些無腦地富家女,卻滿臉陰森的抓住他的手腕,一寸一寸把他身上的肉全部割了下來。
她臉上的表情……像個不正常的瘋子!
余亮因為恐懼睜開眼睛,蹲在他身邊的羅艷娜鬆口氣,「你沒事吧?」
余亮搖頭,他不明白這段多出來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快起來,我們要去真正的徐府了。」羅艷娜催促他快點爬起來。
余亮發現樓顏玉在一旁研究那把生鏽的匕首,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她面前,問,「你看出什麼了嗎?」
「這是阿錦的匕首。」樓顏玉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祁天錦的東西,「為什麼阿錦的匕首會出現在這裡?看起來這麼舊了。」
「會不會是湊巧?」羅艷娜反問,她記得當初通關遊戲後,祁天錦拿到調整匕首模樣的獎勵,然後給自己整了個花里胡哨的浮誇武器。
萬一有個人和祁天錦一樣浮誇呢?
但是很多細節也一模一樣,這會不會太過湊巧了?
一直呆在這裡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樓顏玉見余亮已經醒了便催促他快點起來,這次他們要從正門進入徐府。
余亮起身的時候羅艷娜扶了一把,因此她口袋裡的祁天錦照片也掉了下來。
余亮蹲下幫她撿起,看見照片裡的人時愣了一下,「你們過來看。」
他指著照片裡祁天錦的腳踝,「她這裡有紋身嗎?」
「她只有手腕上有個月神的記號。」樓顏玉回道,「難道是紋身貼?不對,這是鬼扮的祁天錦!」
余亮更傾向於這是真的祁天錦,只不過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祁天錦。
他讓羅艷娜放好照片,這說不定是一個線索,「快走吧,抓緊時間。」
今天連陳大爺都不見了,他們從後門順利離開,花了幾分鐘走到正門,用力敲響房門。
拉開門的依舊是那個十四五歲的細皮嫩肉的門童,他輕聲輕氣道,「家中有喪事,不宜開正門,請從側門進。」
余亮在極度恐懼下根本沒心思和他廢話,上前兩步,語氣嚴厲,「今日西南方大凶,你不想再死人就少廢話快點放我們進去!」
門童本想再說什麼,但是另一道更加蒼老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放他們進來吧。」
正門被拉開一小條縫隙,大家吸溜一下就擠了進去。
裡面的建築裝飾和從側門入的差不多,只是沒了那股陰森感,還有很多在徐府工作的人。
在假徐府里,他們去了十二少爺和老夫人的房間,或許也要去那裡才能得到線索。
門童知道他們是來調查的道士,言語間都客客氣氣,表示昨晚第一次沒有死人,接著興奮地狂吹彩虹屁。
路過佛堂的時候,樓顏玉多看了一眼,發現了窗戶竟然亮著紅光。
「老太夫人那裡怎麼亮著紅光?」樓顏玉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門童看了一眼,解釋道,「老太夫人常年禮佛,大概是香火的顏色吧。」
樓顏玉『哦』了一聲沒再詢問,卻和羅艷娜對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香菸點燃的那點小火苗絕對不會從窗戶中溢出紅光。
「小兄弟,明人不說暗話,昨天我們在外麵茶樓聽見有人說徐府新出生的小少爺不是徐將軍的種,這你知道嗎?」余亮壓低聲音攀談起來,「放心,此次對話只有我們知道。」
門童一點都不避諱,大咧咧道,「是啊,我們也聽說了,不過啊……」
他又壓低聲音,語氣異常不屑,「將軍?清政府都亡了多久了,大家看在徐老太爺的面上才喊他一聲將軍,現在管理這地界的是我家將軍。」
余亮想到那張合照,笑著奉承道,「那是,誰不知道這裡是吳將軍的地界。」
門童哼笑一聲,把他們帶到徐家公館樓下,說了一句自便就再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樓顏玉在上個遊戲裡剛剛和祁天錦一起經歷了水無痕編造的瘋狂遊戲,兩個世界,兩種劇情,連人物都不一樣。
上個遊戲判斷的標準是牆壁的顏色,這個遊戲得看從哪道門進入。
那麼殺人的祁天錦會不會就是從這個遊戲離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