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格外安穩,風聲漸息,有人沉沉睡去,有人卻怎麼也睡不著。
沈眠眠睜開眼睛,瞄了眼身邊的陳理言,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然後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
她要去找祝昭。
直覺告訴她,祝昭肯定知道更多的東西。
夜深了,沈眠眠悄悄推開門,她有預感,祝昭離的不遠,或許就在屋子附近。
沈眠眠一路走到祠堂外,隱隱約約看到了光亮。
祠堂門口亮著燈籠,還有人看守。
沈眠眠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小心翼翼探看著,那兩個看守的村民在交談,沈眠眠想湊近點聽,還沒動,身後突然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沈眠眠心下一驚!
一雙手已經輕輕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麼晚了,不睡覺在幹嘛?」
不對,聽著聲音是……
「陳理言?」
沈眠眠轉過頭,果然看到了陳理言的臉,前方有人,她不敢大聲說話,猶豫了一下,沈眠眠拉起陳理言的手腕,回到了屋子外。
「怎麼了?」陳理言皺著眉頭問。
「我……我手帕丟了,出來找。」沈眠眠支支吾吾。
陳理言攬住她的肩膀,認真看著她的眼睛問:「沈眠眠,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
沈眠眠不敢看她,眼神飄忽著,落在了腳下的草叢裡。
枯黃草叢後面,露出白色的一角,格外顯眼。
沈眠眠話音一頓,她推開陳理言的手,蹲到草叢前,拿出來那塊手帕。
是之前給祝昭擦短刀的那塊,上面的污漬已經沒有了。
她果然就在附近!
沈眠眠忽然笑了,她騰地站了起來,將手帕遞給陳理言。
「找到了。」沈眠眠挽住陳理言的胳膊,笑道,「我們回去吧。」
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陳理言也沒有再問下去。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陳理言問。
「味道?沒有啊。」
——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了。
開門的人是岑平河,見到門口的人時,他肉眼可見的有些意外。
「阿英……嬸子。」岑平河考慮了一下稱呼,「有什麼事兒嗎?」
「阿英?是那個阿英娘娘嗎?」身後傳來沈眠眠的聲音。
岑平河轉頭應了一聲,給過來的沈眠眠挪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