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完毒血後,林染將採回來的不規則葉子的草藥搗碎,敷在藍二毅的傷口,又將三朵紫色的花揉了揉,揉出少許的汁液,才放進了藍二毅嘴裡:「把它吃下去。」
藍二毅乖乖的照做。
「好了,明天我再去找些藥材熬給你喝,不出意外的話,三五天你就能起身蹦躂了。」林染見識過百尤的恢復情況,才八九天沒見,他背上以及腰側的傷口幾乎痊癒,只留下細長的疤痕,可想而知獸人的恢復能力非常強。
「真的嗎?」藍一景的眼睛亮了亮,中毒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在林染這兒就跟生了個小病一樣呢?「阿毅,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藍二毅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已經不再大口喘氣了:「嗯,哥,看來我這次是死不了了。」
「說什麼呢!你當然不會死!」藍一景高興的想要抱抱弟弟,但又擔心碰到阿毅的傷口,便把手收了回來:「那你好好休息。」
顏秀眼皮抽搐,壓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這跟她所學的巫術,背道而馳,如此荒唐的治療方法,竟然真將一個中毒的人救了下來?
她瞠目結舌,遲遲說不出話來。
百尤靜靜地望著林染,注視他的一舉一動,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忙活了大半夜,眾人筋疲力盡,尤其藍二毅,吃下藥花後,便沉沉睡去,藍一景躺在他身邊,守著弟弟,漸漸地也進入夢鄉。
回過神的顏秀,心中有些不服氣,接下來的兩個月她真的要跟那個雄性學巫術嗎?一個瘦不拉幾的丑雄性,也配當她的巫祀師父嗎?
呸,顏秀越想越氣。
百尤走到離藍二毅不遠的樹下,變回了獸形,他趴在地上,閉上了雙眼,龐大的獸形能方便保護他的同伴,夜裡不被其他猛獸襲擊。
林染處理完藍二毅的傷勢後,來到水邊,清洗手上的黑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到他的鼻腔,讓他不太舒服,剛才割壞肉時,他都差點吐了,只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以前做過無數的手術,都沒這樣的反應,懷上崽崽後,真是越來越脆弱了。
洗完手,林染回到樹洞下,貝貝正在等他:「走吧,我們也上去休息吧。」
說著,貝貝伸手準備攬住林染腰身將他帶上樹洞,他知道林染今天不太舒服,可能沒力氣爬樹藤回洞。
但林染卻拉住貝貝的手坐在草地上。
貝貝一臉懵逼:「怎麼了?你也想睡在外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