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林羽鹿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少說幾句吧。」
「事都惹了,不說個夠本那多虧,」秦世吐槽,「真煩,天天逼我要見面,竟然追到這來。」
全程都沒再多講話的尹春來忽低聲道:「抱歉。」
「老師,您還是注意安全的好,」秦世向來辦事縝密,「我會派人送您回香港,或者乾脆在這邊住上一陣子,省得他騷擾。」
「對啊,」林羽鹿點頭,「可以住我家,和小森一間房。」
?
秦世詫異地低頭打量,見他眼底已泛起可疑的紅暈,不由如臨大敵:「小鹿,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
沒什麼酒量的人在酒精面前完全是顆小趴菜。
那些高度洋酒兌出的甜水對別人構不成威脅,放倒林羽鹿卻不在話下。
歸家的路上他尚且能夠交流,結果進門衝到衛生間吐得死去活來後,不僅身體徹底不聽話,腦子也像完全廢了。
秦世艱難地拖著他洗漱乾淨,像扔只小貓般把他丟到床中央,又回身拿來吹風機。
林亦森茫然地扶著門框偷看:「爸爸還好嗎?」
「喝酒誤事,看到沒?」秦世驅趕兒子,「去睡覺,明早帶你打網球。」
「好呢,」小森探頭喊了聲,「爸爸晚安!」
醉醺醺的林羽鹿虛弱回應:「寶寶……」
「別寶了,哪來的自信替人家擋酒?」
秦世拉過他放到腿上,強行按住開始吹出風。
溫熱的風害林羽鹿眯起琥珀眼,稍許掙扎兩下,便半睡半醒地沒了動靜。
還記得許多年前生病住院時,也這樣幫他洗過頭髮。
秦世慢慢關掉吹風機,輕撫著乾爽而柔軟的銀髮,心底泛起連自己都陌生的溫柔。
等到了外公那把年紀,頭髮會不會也變成純白?
到時候,就更像一家人了吧?
「別摸我,」林羽鹿的抗拒打斷了遐思,他努力抬手打過幾下都沒打到,含糊罵道:「滾啊……」
「我不滾,就摸,」秦世輕鬆抱起他,「我還要親你。」
好柔軟的觸覺,像調皮又香甜的果凍,明明只打算逗弄,但太多天沒有親密接觸,心里的小火苗倏忽間便被勾起,漸成燎原之勢。
笨拙的林羽鹿總是不會接吻,又開始呼吸急促,滿臉通紅地在懷裡掙扎。
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