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似乎有點尷尬。
舒越醒悟過來,現在不是粉絲見面會。
在一個密閉下,哪怕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他提出的要求未免逾越,不合禮數。
向星羅只是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含蓄沉靜的一個人,居然對偶像這麼狂熱,一時沒反應過來。
「抱歉,我太冒昧。」舒越有點慌,連忙道歉,「我不該……」
他話未說完。
向星羅湊過來,把他的手和芝麻糊毛茸茸的腦袋一齊壓下。
她拉平他的衣服,筆尖蹭過某處敏感。
血液上涌,白皙肌膚漸漸暈出一層粉。
從耳尖爬上臉頰,連脖頸與鎖骨都不由發紅。
胸膛里那顆心臟沒出息地越跳越快。
他抱著貓,一動不敢動。
向星羅心無旁騖簽完名,最後在結尾處畫了個笑臉。
他身上有股剛出醫院的消毒水味,還摻了一股他自己本身的味道,像是某種苦檀氣味,深沉寂靜,聞著有點壓抑。
兩人各懷心思。
直到樓上傳來一聲暴喝:「向星羅!你在幹什麼!」
「……我就簽個名!」向星羅頭皮都麻了,蓋上筆帽喊道。
深知向星羅本性的向美蘭眼神不善,見她真的只是簽名這才問:「你那個屎殼郎來不來?」
「……」
向星羅第三個前男友。向美蘭女士知道後拿照片看過,是個黑皮體育生,便被贈外號「屎殼郎」。
向星羅搖頭。
得知屎殼郎不來,向美蘭沒多大反應,和舒越奶奶沿著旋轉樓梯下樓。
兩個小輩起身。
芝麻糊不滿「喵」一聲,跑去花園玩。
向星羅將手圈成喇叭狀,喊道:「胡桃,你幹什麼呢?」
「你還好意思說。」向美蘭大嗓門道,「你那些粉絲送的東西你是一個都不整理,全堆雜物房。」
舒越那點悸動登時被這一盆涼水潑地沉寂。
胡桃連忙從雜物房出來,替向星羅澄清:「向奶奶,星羅保存的很好,只是我好久沒來,不知道她放哪了。」
「就是,以前我粉絲……」向星羅像是想起什麼,一把拉過舒越,「你看,他送的東西我就有放在我房間,怎麼就全堆雜物房了!」
之所以覺得舒越眼熟,還有一個原因。不知怎麼,那麼多粉絲送的東西,不論貴重還是便宜,就舒越送的東西最別致,同時也用得最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