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越舒越舒越,我帶你去個地方,跟我走吧,親愛的?寶貝?乖乖?」
她胡亂喊出一堆親昵的別稱,尾音是她少見的溫柔。
即使隔了這麼久,依舊讓他怦然心動。
他幾乎能想像到她是笑著,眉眼彎彎地給他發語音,等著他聽到後害羞。
舒越抓緊圍巾,愈發咬緊口中柔軟。
他想像著她吻他的動作,從耳垂到眉心,慢慢和他吻在一起,又啃咬他的喉結。
舌尖濕漉漉的,有點燙。
床上的人陡然翻過身,將整張臉埋進枕頭,顫抖起來。
略腥澀的氣息瀰漫。
香薰燃燒,不多時便被蓋了過去。
火光跳動,他脫力地喘氣。
手機不適宜地震動。
舒越沒看清是誰便接通電話。
釋放過後腦子不清醒,巨大的罪惡感排山倒海襲來。
他支撐起身體,難受地取下圍巾放好,又去夠床頭櫃的紙巾。
「餵?舒越?」
手機開了擴音,他清晰地聽到時隔多月未聽到的女聲。
星羅……
向星羅……
她怎麼會打電話給自己?!
舒越混沌的腦子卡殼一瞬,手上還殘餘濕黏,他反應過來後狼狽地用紙巾蓋住,調整好氣息。
那端向星羅正懷疑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餵了好幾聲才聽到舒越略帶慌亂的說話聲。
「我在,你……有事嗎?」
再怎麼調整,他氣息不勻也很快被向星羅捕捉,她是打遊戲的,其中之一的技能就是聽聲辨位。
「你感冒了?」她疑惑,「還是哪不舒服?」
舒越有點慌:「沒,沒有。」
他握著手機,將紙巾包好。潔癖發作,回頭看了眼床上,確定沒什麼深色遺留後用浴巾把自己圍好匆匆進了浴室。
向星羅聽到他那邊慌亂的響動,又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
她思考半晌,決定委婉點問:「我打擾到你做手工了?」
「……」
電話那端,頓時死寂到連電流聲都能聽到。
他呼吸停滯,靜默得可怕。
尷尬的氣溫猶如香薰蠟燭,被她點燃,沿著信號隔空在兩邊蔓延。
安靜好半天。
舒越才說話:「你不覺得問男人這種隱私問題……有點冒犯了嗎?」
他聲音很平靜,喘息聲已經平復,卻無端讓向星羅聽出幾分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