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凌之路的肩膀,蘇郁的語氣鏗鏘有力,「儘管放心,我會幫你找到那兩個傢伙的。」
蘇郁幫忙,凌之路留他吃頓飯,這做飯的人,當然是謝睿。
夜晚來臨,凌之路讓謝睿搬到客房去睡,沒有他的允許,不准踏進主臥半步,如敢違抗,巴掌伺候。
謝睿很聽話,凌之路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抱著小白兔枕頭走進了隔壁房間。
等到夜深人靜,謝睿悄悄打開了主臥的門,站在門外,就著淡雅的夜色,靜靜看著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凌之路。
他抬起一條胳膊,比劃了一下,小小的一坨,真的能一隻手把凌之路給裹住。
——自由的時間不多了,我的好哥哥,好好珍惜一下這最後的時光吧。
欣賞了幾分鐘,謝睿放輕腳步走到陽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只見謝睿明亮的眸子裡染上一絲笑意。
另外一邊。
寬敞的房間裡,四周一片雪白,包括床榻上坐著的人。
穿著藍格子大褂與黑色休閒褲的蘇郁,在這間屋裡顯得格外突出。
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淒悽慘慘的張鳴,內心毫無波瀾。
——插手別人感情的小三,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想著還有事情要完成,蘇郁提前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
「張鳴,我是凌之路的朋友,今日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凌哥?!」
張鳴的心倏然一顫,字裡行間充滿著激動,「是凌哥讓你來的?」
「算是吧。」
蘇郁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張鳴,之路他受傷了,這事你知不知道?」
「什麼?!凌哥受傷了!這……他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是怎麼傷到的!」
張鳴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挪動著身子就要下床。
他看不見,外加情緒這麼激動,稍不小心便會栽下來。
讓殘疾人在自己面前宰個狗啃泥,蘇郁還做不到。
儘管這個殘疾人是個小三。
眼疾手快的把張鳴推了回去,蘇郁忙道:「你先別亂動,坐著說話。」
張鳴卻一把抱住了蘇郁的手臂,又急又怕,渾身都在發抖,「凌哥,凌哥他到底怎麼樣了!」
蘇郁沒有及時回答,他把張鳴的兩隻半截手掰開,又從桌子上抽兩片濕巾擦了擦袖子,回到原先的椅子上,一邊觀察著張鳴的表情一邊說:「之路傷的挺嚴重的,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張鳴一聽,心揪得更緊了,每說一句話都疼得不行,「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吧?」
「這個倒沒有。」
「還好,還有治癒的可能。」
話雖如此,但張鳴依然不敢把提起來的心放回原位,只是長長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