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凌之路皺著眉頭把鮮血咽下去,留下滿嘴的血腥味,很反胃。
眼看阿路喝的差不多了,謝睿鬆開他,用毛衣包住手腕,眼睛則一直盯著凌之路的血唇。
紅彤彤的嘴唇,好軟好美,好想,好想啃上一口,會不會濺出血呢?
得到自由的凌之路用袖子使勁擦嘴,把嘴皮都擦禿嚕皮了。
「再擦就該破了。」
謝睿抓住凌之路的手指,滿眼期待:「阿路,我也有些口渴,你也幫幫我。」
「怎麼?你想給我的手腕上也來一刀?」
凌之路相信狗東西不敢那麼做。
謝睿也確實沒那麼干,他視線下移,移到……
又笑:「不用傷手腕,這個就行。」
「……」
今晚,註定是一個難忘且難忘的夜晚。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樹縫,悄無聲息地溜進洞內,輕輕灑在二人的臉上。
凌之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裡一片朦朧。
動一動身子,姿勢什麼的都沒有改變,別問,問就是他被謝睿禁錮在了懷中。
本該把謝睿給踹開的,可到關鍵時刻,凌之路猶豫了。
謝睿的身體很燙,體溫估計得在三十八度以上。
不及時治療的話,人會被燒傻甚至是燒死的。
凌之路有點擔心,他暫時還不想謝睿出事,更何況這傢伙生病還是因為他。
但這荒郊野外的,上哪弄藥去。
「謝睿,快醒醒。」
使盡全力,仍舊沒掰開謝睿的手,凌之路不禁惱道:「別睡了狗東西,趕緊起來。」
「再不醒來我就走了。」
「阿路別走,陪我再睡一會。」
謝睿呢喃一句,他頭很疼,很暈,身體也軟綿綿的,沒多少力氣,一點也不想動彈,可凌之路不願意。
仰起腦袋,張嘴咬住謝睿的脖子,凌之路道:「我說真的,再不聽話,我就把你丟在這裡。」
「我聽話,阿路別不要我。」
處在迷糊狀態中的謝睿把爪子收了回去,還把凌之路給扶了起來。
下一秒,他直接靠在凌之路的身上,跟只樹袋熊一樣。
「阿嚏。阿路,我好難受,是不是發燒了?」
小狼狗生病了,凌之路的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沖,用黑風衣裹住兩人,手裡還拿著一根粗木棍,說:「有點。走,我們去找點水,給你降降溫。」
「不用找水,阿路就是最好的藥,多抱我幾下就行。」
「行你個頭啊行。」
「阿路,你又凶我。」
謝睿的眼眶一下子紅了,眼睛水潤潤的,看著就很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