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不聽話地往某個方向看,一想到謝睿那方面的功夫大有長進,他就忍不住臉紅。
靠!
凌之路狠狠掐了一下手臂。
都要被狗東西給吃掉了臉紅個嘚兒,真不爭氣。
離開前,謝睿找大叔借了兩個口罩,等會兒到集鎮上再買個墨鏡。
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阿路。
集鎮上。
大馬路旁邊。
「娃們,這些錢你們兩個拿著。」
大叔把皺巴巴的三張紅票票遞給謝睿。
「叔,謝謝你的好意,但這錢我們不能收。」
謝睿擺手拒絕。
大叔硬塞給他,道:「傻娃兒,路上坐車需要錢,你們不拿著,要怎麼回家?」
謝睿還是沒接,「叔,這些錢您自己留著花。我跟哥哥有辦法回家的,真的。」
「娃兒,你拿著吧。叔一個人,稍微掙些錢就能養活自己。你們要是不收,叔可就不讓你們走了。」
他把錢塞進謝睿的口袋裡,這次,謝睿沒再拒絕。
凌之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怎麼出聲,心裡卻被深深觸動。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謝睿二人沒坐公交,準備打車回去。
從K市到A市,三百塊錢的路費遠遠不夠,不過這對謝睿二人造成不了太大影響,A市無法到達,I市還是能去的。
回去前,謝睿借用別人的手機給自己的保鏢打了個電話,讓他到I市接應自己。
看了眼全副武裝的凌之路,司機大爺有些猶豫,他問謝睿,「你的這位朋友為什麼要包的這麼嚴實?」
不怪他多疑,是離這不遠的隔壁市區近期發生過一起殺人案。
兇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口罩和墨鏡,裹得嚴嚴實實的。
此時看見凌之路,大爺難免不會多想。
但謝睿不知道司機的想法,隨便找個藉口,道:「我哥哥的皮膚太白,不能見陽光。哦對,別人也不能見哥哥,會讓他皮膚泛紅的。」
「……」
「……」
凌之路扶額:完了完了,狗東西的腦子又被驢踢了。
一個全副武裝不像好人,一個疑似腦子有病不像正常人,司機說什麼也不敢拉他們,腳踩油門立馬溜了,只留下滿天灰塵。
「……」
「都怪你。」
凌之路踹了一下謝睿的腿,力度不是太大,「跟司機瞎扯什麼,好好說話不行嗎?」
謝睿歪頭看著凌之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道:「可我說的是事實啊。阿路的皮膚那麼白,本來就不能見光,也不能讓別人看見,我會吃醋的。」
凌之路又踹了他一腳, 「他娘的你又犯病了還是吃蛇膽把腦子給吃壞了,竟說一些不著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