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花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指著李桂芬和舒文輝,「你你你!你們怎麼在這裡?舒念念那個死妮子呢?還有李志強呢?他們在哪裡?你們把他們藏到哪裡去了?」
李桂芬二話沒話,上去抓著楊桂花的頭髮,使勁甩了她好幾個耳光,楊桂花被打懵逼了,她連滾帶爬的往後撤,生怕往後退的不夠遠,李桂芬又過來打她!
她又驚又怕又不甘心,即便是臉都被打腫了,也依然不忘今天的任務,楊桂花冷笑道,「呦,這是被揭穿了,惱羞成怒了?打我有什麼用?你就是把我打死,也改變不了舒念念那個死妮子偷人的事實,她在哪兒,你把她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了,你們做錯了事情,哪裡來的底氣在這兒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李桂芬看向楊桂花的眼神像是淬了火,她渾身發抖,揚手又要去打楊桂花,楊桂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一直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處,並在牆根拐角處摸了把鐮刀橫在胸前,這才敢抬頭看向李桂芬。
張嬸子看李桂芬楊桂花手裡拿了鐮刀,她怕李桂芬吃虧,趕緊伸手攔住了楊桂芬,其他人看著楊桂花,則是紛紛搖頭,看她那個歹毒樣子,真恨不得李桂芬能把她打死,但是看她窩在牆角拿著鐮刀自衛,又覺得她可憐的要命。
終於,張嬸子還是沒忍住,跟楊桂花說,「哪裡有什麼姦夫**?藥草棚裡面就只有桂芬和文輝兩母子,其他誰也沒有呀?!是不是你聽誰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楊桂花聽張嬸子這麼說,連連搖頭說不可能,消息是舒美蘭跟她說的,但是舒美蘭不可能害她,她篤定舒念念一定在這個院子裡,「什麼不好的話?是我親眼看見的,青天白日的,一個男人在村口打聽老爺子的住處,一前一後的跟著舒念念那個死妮子來了老宅子,還反鎖著門,他們能幹出什麼好事?」
張嬸子開始勸楊桂花,「可是你帶著咱們在這個院子裡里里外外都搜了,卻是沒看到念念的影子呀?」
楊桂花被打的很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花花綠綠的像個調色盤,看著滑稽的不得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又特別的欠揍,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冷笑道,「那肯定是我這位好大嫂再給他們打掩護呀!說吧,你把人藏到哪裡去了?不要跟我說舒念念原本就不在這裡的鬼話,我不信,不然,那個死妮子的猴棉不會在這個院子裡,還有,你要是心裡沒鬼,我們進院子的時候,你們娘倆為什麼藏在要棚子裡面不出來?非要等我去掀開大棚的帘子,你們才出來?再說了,院子裡就你們娘倆,你們為什麼要把門反鎖?」
李桂芬這會子也平靜下來了,她搬了個凳子坐在楊桂花的對面,罵道,「行!死性不改的狗東西,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首先,我來跟你說,我們今天為什麼會來老宅,昨個傍晚,你家美蘭跑到我家,跟念念說今天老爺子要出遠門,提議讓念念來老宅照顧下藥草,念念是個心思單純的孩子,她也沒往深處想,今天吃罷早上飯,就帶著我和文輝一起過來了。
我們來了老宅一看,一棚子的藥草被人踩得橫七豎八的,死的死壞的壞,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念念心疼這些藥草,趕緊處理了起來,看看能不能救回來一些,只是她在處理藥草的過程中,不小心打翻了盆里的水,她的那件猴棉濕了一大半,這才把衣服脫掉留在了這兒,她穿著她爺爺的衣服回家換衣服去了,大家可以看看,那件猴棉是不是濕了一大半。」
張嬸子將舒念念的襖子拿了過來,大家一看,果然小襖子濕了一大半,上手就很沉。
李桂芬接著說,「我再來跟你說說為什麼我和文輝會反鎖大門,這大過節的,走街串巷的乞丐多得很,假如我和文輝在大棚里忙活著,有人進來把老爺子的貴重東西拿走了,我倆都不知道,所以在念念回家之後,我和文輝反鎖了大門。」
「再來,我再跟你說下,為什麼你破門而入的時候,我和文輝沒有出去,你一進門就開始咋咋呼呼的攀扯念念,我故意待在大棚裡面不出去,看看你到底是想幹啥!」
「至於你說的什麼男人,我們見都沒見過,楊桂花,今天,我要不是躲在藥草棚里,我還不知道,你私底下竟然這麼恨我們家,到處造謠生事,往我們家潑髒水,怎麼,你家閨女干出那不要臉勾搭堂姐夫的事情,你就當所有人都像你家閨女一樣麼?」
楊桂花被李桂芬越說越心虛,她得到的一切消息,都是舒美蘭跟她說的,她並沒有親眼看見,此時此刻,她哪怕想跟楊桂花叫囂,心裡都沒底。
這時候,人群中有個年輕小媳婦訥訥說道,「可是早上的時候,機械廠廠長的兒子確實來咱們村打聽老爺子的住處呢,還是我給他指的路。」
聽到這話,楊桂花覺得她又可以了,她大聲喊道,「吶!你們可都聽見了吧,早上,那個李志強確實來了老爺子家,證人,我有證人!」
「哈哈哈哈哈!」聽到有人給她作證,楊桂花開心壞了,自從舒美蘭勾搭陸建軍的事情被曝光之後,楊桂花做夢都想把大房按在地上捶!「我有證人!李桂芬,你再是巧舌如簧又能怎麼樣?!我有證人!」
她一疊聲的說著她有證人,好像已經勝利在望,她喜笑顏開,瞪著眼睛等李桂芬辯解,可還沒等李桂芬開口,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什麼證人?來給我這老頭子也說說。」
「老爺子?」
「是老爺子回來了?!」
院子裡的吃瓜群眾自動分開,中間留了一人寬的道路,舒成祖陰沉著臉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是李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