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陸建軍的樣子,怎麼感覺陸建軍一點都不想娶舒美蘭呢?
這到底咋回事呢?
舒念念試探問道,「和舒美蘭結婚不是你自願的麼?現在新社會新時代,完全崇尚婚姻自由,你若不想娶舒美蘭,也沒人能逼你,是不是?」
陸建軍繼續捶地痛哭,「不!不是這樣的!她是個妖怪!」
舒念念反駁道,「建國後妖怪不許成精,現在沒有妖怪。」
陸建軍一臉驚慌,自顧自說道,「我一點都不想和舒美蘭結婚,可是每當我和舒美蘭單獨在一起,我就想親親她,想對她好,想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她,可是在我和她分開之後,我又覺得這一切太荒謬,我一點都不喜歡她,我為什麼要對她好,要給她我的一切來滿足她的虛榮心?可是我一見到她,我又立馬想對她好,想時時刻刻黏在她身邊,我太痛苦了,後來我做了實驗,只要我和舒美蘭分開超過三天,我就能恢復正常;遠離舒美蘭超過一定的距離,我也能恢復正常,我太痛苦了!你們能想像麼,遠離她的我非常厭惡她,靠近她的我愛她勝過我自己的生命!我就像是一個被控制了的提線木偶一樣!在她身邊只能任她擺弄,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陸建軍嗚嗚咽咽的哭,邊哭邊來抓舒念念,舒文輝立馬擋在舒念念的身前,他將陸建軍踢到一邊,「你喝醉了!」
「不!我沒有喝醉!我只是身體醉了,我現在腦子很清楚!」陸建軍一身髒污,但他還是往舒念念這邊爬,「念念!念念救我!當初我和你退親之前,我並沒有現在的這個症狀,現在我的身體裡面好像住著兩個我,一個已經被舒美蘭控制住了,現在的這個我,才是真的我!請你相信我!一定是舒美蘭那個賤人對我做了什麼,我才會做出對你不忠的事情,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和你退親!念念!」
舒念念現在心亂如麻,她也很害怕,她上輩子其實是生活在一本小說里,她是舒美蘭和陸建軍婚姻路上的第一個炮灰,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凸顯陸建軍對舒美蘭的愛已經超越了世俗的限制。
在那本書里,陸建軍在婚禮誓詞裡說道:他終生奮鬥的目標就是為了讓舒美蘭得到幸福,他人生的意義就是永遠能和舒美蘭在一起。
舒念念皺眉,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才能讓一個人的心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舒念念還沒來得及思考,舒美蘭就著急忙慌的趕來了,她見陸建軍趴在舒念念的面前哭,立馬跑過來見舒念念推到一邊,並將陸建軍抱在懷裡,她憤怒的盯著舒念念,大聲質問,「建軍哥哥為什麼和你在一起?你對他做了什麼?」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舒念念只想離這倆人遠遠的,但是她見陸建軍哭成這樣,還是多嘴說了一句,「這句話不應該問問你自己麼?你對陸建軍做了什麼,才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舒美蘭霎時臉色大變,「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叫我對建軍哥哥做了什麼?我是他未婚妻,我們三天後就結婚了,我愛他還來不及呢?我能對他做什麼?舒念念,我警告你,你不要信口雌黃,挑撥離間,不然,我讓你好看!」
說完,她攬著陸建軍跌跌撞撞的走了。
說來也是奇怪了,舒美蘭沒來之前,陸建軍將舒美蘭說的一文不值,舒美蘭來了之後,陸建軍真的
老老實實配合著舒美蘭的步伐,跟著她一起走了,全程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和拒絕。
難道事情真的像陸建軍說的那樣,他一見到舒美蘭就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思想和身體?
舒念念一路上沒說話,舒文輝以為舒念念被陸建軍影響了,他忍不住提醒舒念念,「你既然已經和葉瑾宏訂婚了,陸建軍怎麼樣,就和你沒有關係了,你自己的幸福比任何人都重要。」
舒念念詫異的看著舒文輝,「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你自從見過陸建軍後邊悶悶不樂。」
舒念念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在默誦英語單詞。」
她拎得清,好不容易才從爛泥了抽身,絕對不會再攪和進去。
至於陸建軍過得是好是壞,是心甘情願還是被控制,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的人生剛剛有點起色,她可不想一腳再踏進淤泥里。
孫英子最近學習也很用功,努力的結果就是,她從年級前十變成了年級第五,孫英子摸著她枯黃的小臉跟舒念念抱怨,「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努力,早上天不亮就起床背英語單詞,晚上12點前都沒睡過覺,家裡的煤油燈一晚上就要加一次油,我娘跟我說,年輕人,就應該有我這種勁頭。」
舒念念笑著贊同,「對,拼搏到無能為力,努力到感動自己!」
所有的付出和汗水,終會以另一種形式回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