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預謀的還是巧合,都太可怕了,姜柔和顧遠山附和幾句,都沒提是有意防備換的招待所。
機器選好、交割清楚,約好的車也來了,是顧遠山的熟人,縣城的何師傅來省城送貨,返程的貨裝了半車廂,正好夠裝縫紉機,裝好貨,請何師傅去飯店吃午飯,為了避嫌,姜柔和顧遠山坐在圓桌的兩邊,離得比較遠。
何師傅人不錯,拍拍顧遠山的肩膀:「早都想跟你說了,你跟孫宏圖不是一路人,分開也好。」
顧遠山給何師傅一個包:「這是你。媽提了好幾次的種子,你次次來都沒給她帶,這次就說是你買的。」
何師傅拉開包一看,好幾樣種子,一包包的貼著標籤,裡面還有一條香菸,心想顧遠山會做人、心又細,他這樣的人做什麼事不成?孫宏圖還分家,以後做不過顧遠山,肯定後悔。
他看看姜柔,心裡又想,平西這嫂子也很聰明,現在就在顧遠山這入一股,那不就提前綁上顧遠山這個人了嗎,這可不是他多想,等知道他們一起做工坊的事,大家都會這麼猜,都會覺得顧遠山吃虧。
出發前,何師傅單獨跟顧遠山講:「遠山兄弟,別急著說親結婚,先把事業搞搞好,什麼樣的媳婦都能說得上,先立業再成家。」
「不急,看緣分。」說完看了看姜柔的方向,見她沒看自己這邊,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嫂子,那我走了。」
「嗯。」顧遠山又沒給回復,當著何師傅的面,姜柔疏遠的很,應了一句走到車頭的另外一邊了。
顧遠山看不到人,等車子發動後張望了一會,沒看到姜柔從副駕駛探頭回望,有些笑自己想多了,姜柔提出兩家重組成一個家庭,就是字面意思更好過點,擇優選擇,和喜歡無關。
……
這趟返程的路上還是出了點事,遇到劫道的了,何師傅車上裝的是化肥和縫紉機,這些東西劫道的一般不要,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但還是忍不住冒汗,叫擋住臉的姜柔不要下車,招呼平西一起下去:「他們只是求財,我下去談談。」
哪知道這次對方貪婪,要車廂里所有的貨都卸下來,這可賠不起,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有人看到副駕駛座位上的是個女人,開了車門要來拽人,平西不願意了,敢動他嫂子,他馬上反抗和人拼命。
都動上手了,姜柔沒必要再遮臉,她在車上喊道:「平西,下手輕一點,別把人打死了,要坐牢的。」
她敢出門並帶上平西,是這小子一身的蠻力,一個人能打四五個,對方只有四個人,她這一方有平西跟何師傅,何師傅也魁梧,對付一個不成問題,另外三個人在平西的蠻力下,很快倒地不起。
平西跟何師傅把劫道的制服捆上,丟進車廂里,然後送去最近的派出所,這夥人手裡犯下個重傷的案子,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次,都當最後一次一樣不要命,現在人抓了,公安破了案,留了何師傅和平西的地址,說要寫信表彰呢。
表彰就不用了,跑大車還有危險性,姜柔又替平南擔心起來。
平西初生牛犢,什麼都不怕:「嫂子,二哥不弱,不用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