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昨天都是按部就班的取證詢問,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在場人的開始討論:
「難道是因為我們去問了話,犯罪嫌疑人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以他這一刀封喉的手法,他的心態沒這麼差勁吧?」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好問題。」
「……」
夏漁繼續看自己的刑偵日誌。
和萬坤不同,李俊有父有母,還有兩個姐姐。
容巡被派去帶家屬認屍,順便安撫家屬情緒。
李家人把李俊當眼珠子一樣呵護,聽說了兒子被殺,李俊父母在現場鬧了起來。
容巡這個說話比較沖的人都被迫輕言細語,好聲好氣。
聽說現在還在安撫。
夏漁很安心。
幸好她不是季隊這邊的人,不然季隊就要派她這個純新人去了。
鎮上的人都問過了,除了一個人。
夏漁向季隊請求詢問報案人員,季隊同意了,他把容巡叫了回來,讓他倆一起去。
容巡被喊來的時候,才熨燙過的衣服有了褶皺,他長舒了一口氣,看向夏漁的目光里都帶了感激。
他真的很不擅長和受害人家屬打交道,可惜他是新人,不是他去又是誰去?
去見報案人的路上,夏漁問:「受害人家屬有說什麼嗎?」
「他們不知道聽誰說李俊死是因為萬坤,就找到萬乾鬧事,還找到鎮長鬧。」他極其煩躁,「還說我們無能,犯罪嫌疑人當著我們的面殺人,這都抓不住。」
夏漁想了想,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辛苦你了。」
容巡安詳閉眼。
*
顧澤漆是凌晨從網吧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屍體,報了案做了筆錄之後他就回旅館睡覺了。
直到他們來,他才醒。
顧澤漆住的旅館就在花店對面,從他這個視角看下去可以將花店附近的景象收入眼中。
桌面上擺有一個花瓶,但花瓶里並沒有花束。
顧澤漆就坐在凳子上撥弄著花瓶。
「警察小姐還想知道些什麼?」
容巡皺眉。
以一般報案人的心態來看,他也太冷靜了。警察多次找上門,對他這種職業來看並不是一件好事,他說話的內容和語氣也很怪異。
夏漁不覺有它,她也拉了個凳子坐下,沒有任何緩衝地問:「當時你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東西?」
警方趕到的時候,死者剛死沒多久,如果是報案人員的話,說不定會無意中發現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