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點頭,她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問話機器,繼續往下問:「所以你接近安妮,借她的能力除掉了甘宏富?」
「我和安妮並不是很熟。」羅文答得很快,「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能讓她幫助我殺人的地步。」
這是實話。
安妮的地位和財富遠高羅文,後者沒有足夠的利益能夠打動安妮,甚至安妮還要依附甘宏富。至於感情……目前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超出常人的關係。
下一個問題,「你知道孟清溪嗎?」
「知道。」
「那她的女兒,孟扶搖,你認識嗎?」
「孟扶搖?」羅文起先愣了一下,而後想起來,「你說的是徐妮吧,她確實改名字改成了孟扶搖。小時候見過,現在沒聯繫。」
差不多問完了,夏漁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麼你是怎麼看待這位兇手的?」
意外於她沒有就剛才那個答案探究下去,羅文重複了一遍問題,但他沒有很快給出答案。
他的目光穿透歲月,回到了幼時,父母家人還在的時候,惹事他總是被訓斥。但記憶已經開始模糊。
於是他愉快地笑了:「他比我更有勇氣。」
*
負責記錄的容巡把夏漁和羅文的問答都一一寫下來,他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
走出銀行,坐在車裡時,夏漁扭頭問旁邊的人:「怎麼樣?我問得是不是超棒。」
陳寄書撐著腦袋,沒有評價。以他的經驗來說,她問得中規中矩,很溫和,沒有設任何陷阱,對兇手來說是個不錯的體驗。
「還不錯。」容巡勉強給了她一個好評,「比我差一點。」
夏漁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她又不是專業的,能夠問到線索就不錯了。她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他很有眼光。
被她這句話整熄火的容巡:「你說的線索,在哪兒?」
夏漁篤定:「安妮有問題。」
陳寄書:「?」
懷著對她的信任,容巡洗耳恭聽:「你怎麼知道?」
嘴角翹起,夏漁自信回答:「直覺。」
按照懸疑文的規律,越像犯人的越不可能是兇手。
要是現實就算了,遊戲還弄個無關人員當犯罪嫌疑人,那就太沒有遊戲體驗了。
所以安妮肯定有問題。
「她肯定有隱藏身份。」雖然不是很確定,但夏漁言之鑿鑿。
就像容巡有身世之謎一樣,安妮說不定也有。
容巡:「……那接下來去找安妮?」
「去!」夏漁點開手機,「我在鴻運集團有熟人,我讓她把安妮聯繫方式發我,我直接把安妮約出來,你們在後面等著。」
從施詩那裡得到聯繫方式後,夏漁把兩個稱號都戴上,效果果然顯著。下一秒就有新好友加她,備註安妮。
和安妮約好在鴻運集團樓下的咖啡廳見面,夏漁沖兩個同伴比了個手勢:「到時候看我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