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和傅松聲說了一句話,陳寄書朝著祁嘉言走去。
走出甘家別墅,夏漁看出傅松聲氣得很厲害,她踮起腳拍拍他的背,幫他順著氣。
「不氣不氣,等案子結束了,我鐵定教訓他們。」
傅松聲:「……」
那倒也不必。
他看著她平靜的面容:「你看起來很鎮定。」
他還以為以她的性格會當場打人。
夏漁:「因為我事後會教訓他們。」
傅松聲:「……」
好的,沒那麼生氣了。
兩人聊天的功夫,陳寄書很快出來。見兩人看過來,他解釋說:「我去問了孟清溪當時在埋什麼,他們說是一把鑰匙,他們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一把鑰匙?
總之到時候去找來看看。
三人回到了分局,傅松聲問容巡:「孟扶搖聯繫了嗎?」
「沒有。」容巡頓了頓,「但是她剛才讓我對你說,她可以告訴我們。」
沒有和共犯商量?
傅松聲沒想到這一點,不過他現在還有點氣,等等再去問,他讓夏漁先把剛才的筆錄整理成文字。
這麼長的音頻……
夏漁沉思,正好看到容巡換班,她拉住他的手臂,讓他來幫自己整理。
又一次被抓壯丁的容巡:「……」
行吧,正好他也想聽聽甘家人說了些什麼。
前面都還挺正常,容巡一邊聽一邊寫,夏漁也在一邊整理自己的刑偵日誌。
忽然,一道沉重的聲響傳來。夏漁被驚得回頭,是板凳被踢翻。
本來好好做筆錄的容巡站了起來,他握著拳頭,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全身都在顫抖。
第21章
容巡的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
夏漁看過去, 只能望見他不停發抖的背影。想到先前傅松聲的反應,她推測他可能也對甘家姐弟的話感到憤怒——新人最容易被情緒左右。
那沒事了。
她收回視線,低頭做事。
那邊的容巡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回頭看, 這間辦公室里暫且只有他和夏漁。後者正專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沒有太過在意他。
不知道該鬆一口氣還是感到遺憾, 容巡緩和了一下情緒, 他把板凳扶正, 坐下來倒回去重新聽。
倒帶,前進,如此反覆。
整理完筆錄已經過去很久了,容巡敲敲夏漁的桌面,把東西放在她的桌子上, 一言不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