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申家父母確認後,夏漁收好東西,向申女士告別,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警局,向傅隊提交了報告。
那麼問題來了,沈陸亭不是申小寶,那麼他到底是誰?
目前和沈陸亭有點關係的只有顧澤漆,畢竟他的迷藥都是沈陸亭提供的,說不定他知道沈陸亭是誰。
於是夏漁申請再去一趟看守所。
領導准了。
進看守所真的跟回家一樣,夏漁再次見到了顧澤漆,後者也沒想到能夠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再次見到她。
他剛想打招呼。
夏漁沒有廢話,等他坐下就說明沈陸亭的情況,詢問他知不知道沈陸亭到底是誰。
顧澤漆消化了這個事實:「真意外,他居然從小就加入了,我還以為他是大學時期來的。」
好的,白來了,這個人知道的不比他們多。
夏漁起身就要走,被顧澤漆叫住了。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十多年前確實有一個比我大兩三歲的小男孩出現在城中區,不瞞你說,因為他看起來太噁心了,我偷偷模仿過他。」
夏漁坐回原位,發現了矛盾點:「他噁心……你為什麼要模仿他?」
「在城中區,噁心惡毒才活得好。」
「你繼續。」
「不過因為你,我被送去了福利院,就沒再見過那個小男孩了。」
夏漁糾正他:「你運氣好離開了城中區,不要說得好像是我害了你似的。」
「……」顧澤漆繼續剛才的話題,「當時誘騙你的計劃是他制定的,我是執行者,如果不出意外,我沒有得手的話,他會從後面把你打暈。」
很好,原來第一次從背後敲暈她的就是沈陸亭。夏漁已經自動把這個小男孩當成沈陸亭了,顧澤漆不會給她一個沒用的信息。
由此可以推出,她的死亡結局都是被他打出來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這個沈陸亭真的該死!
「既然你能頂替別人的身份,那麼他也可以頂替別人的身份。」夏漁想知道他原本的真實身份,「你覺得誰會知道他的來歷?」
「蔡刀吧,只有他你能接觸到。」
夏漁記下了,「說起來,你認識尹秀麗嗎?」
「我雖然出生於城中區,但和那邊很久沒有聯繫了。要不是為了殺人,我也不會找上沈陸亭。」顧澤漆有問必答,還會進行補充,「尹秀麗這個名字我不熟悉,但聯繫你的上下文,我姑且猜測是沈陸亭身邊的那個女人——她不符合我的標準。」
夏漁看過尹秀麗的照片,不禁發問:「哪裡不符合?」
「顯而易見,她是個戀愛腦,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戀愛腦?」
「嗯哼,這個女人對沈陸亭言聽計從,我懷疑沈陸亭叫她去死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自殺。」
不管有沒有用,總之夏漁是記下了這些內容。
該問的問完了,夏漁再次起身,又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