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建立了合作關係。
當然,為了拿捏祁嘉言,組織找到了他的把柄。
沈陸亭問她:「你偵辦的江邊浮屍案中有一起陳年舊案,死者叫孟清溪,你還記得嗎?」
夏漁當然記得,就過去十幾二十天,她記性沒那麼差。但他突然提到這起案件,再聯繫甘以蘭的說法,夏漁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你是說,間接害死孟清溪的不是甘以蘭,是祁嘉言?」
沈陸亭讚賞了她的聰明,補充說:「當初的祁嘉言本來是想趁機害死甘以蘭,這樣甘宏富會幫他遮掩,畢竟甘宏富自己就在做些違法的勾當。但是中途祁嘉言發現了孟清溪,一種想法油然而生。」
祁嘉言故意踩碎樹枝,故意把甘宏富引過來,像是遞投名狀一樣和甘宏富一起打死了孟清溪。
所以哪怕他是前妻生的兒子,甘宏富沒有強迫他改名,甚至允許他進入公司。
其他孩子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而甘以蘭目睹了祁嘉言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的行徑,自然對他畢恭畢敬。
夏漁沉吟:「你這消息保真嗎?」
「你去搜祁嘉言的屋子,會有驚喜。」
她沖電話那端喊道:「傅隊,你聽到了嗎?」
傅松聲「嗯」了一聲:「我讓方不言去調查了,你注意安全,我就快到了。」
沈陸亭有些難繃:「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有些話可以單獨說,但絕對不能當著第三人的面說。
「從你說第一句話開始。」夏漁回答得理所當然,「你招供我肯定要做備份,不然你翻供怎麼辦?」
我都要死了還怎麼翻供!
沈陸亭充分理解上一位進局子的同夥的心情。
「好了,你繼續說。」
夏漁體貼地提醒他進度:「該輪到尹秀麗了,你是在參加數學競賽的時候遇到的她,你是早有圖謀嗎?」
沈陸亭:「……」
「我報名數學競賽只是為了完善申小寶的經歷而已。」
像是替申小寶贍養父母也是如此,到底借用了別人的身份,就要把自己包裝得和本人別無二致。
沈陸亭本人對數學不感興趣,做題還不如他搞研究,他只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但我沒想到會遇到尹秀麗。」沈陸亭覺得好笑,「因為經歷和名字相同,所以哪怕性格與樣貌不同,她也能把我當做申小寶,對我情根深種。」
不過人脈多一個是一個,沈陸亭假裝認出她,和她成為朋友。漸漸的,他發現尹秀麗在計算機方面有著天賦。
於是他將尹秀麗引薦給了老大。
夏漁:「老大是……?」
「如果你還想活著離開這裡的話,就別問。」沈陸亭提醒她,「現在的你不該知道這麼多。」
這好辦,夏漁把手機湊到他的耳邊:「你可以說給我隊長聽,我保證不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