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人。」
「……」
簡獲默默退開了。
柯憶問:「你上一次開後備箱是什麼時候?」
簡獲老實回答:「應該就是我出門不久,我檢查過車子,當時什麼東西都沒有。」
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那屍體應該就是到山莊後被兇手放進去的,就是不知道兇手是隨機還是有針對性地拋屍。
屍體的鑑定也出來了,兇器是斧頭,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個小時前,也就是20點左右,那個時候正是他們在吃點心的時候,再之後他們就去換衣服了。
這麼一來,犯人就在當時在山莊裡的人當中。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地面的血跡已經乾涸,起碼過了大半天的時間。」
夏漁驚了,超過大半天?可是屍體不是很新鮮嗎?
法醫:「死者身上的傷口只有脖子那幾處,以他的出血量來看是當場死亡。所以這處血跡不是死者的。」
這裡就住了連家人,其他人都是在晚上陸陸續續到的,之前只有連家人出入,所以答案很明顯了。
夏漁把目光投向連珩玉,後者的表情不太好看,正捂住自己的手臂。
見她看過來,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前不久我在這裡摔了一下,流了點血。」
「不太可能哦。」宿游插嘴,「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才會一邊走一邊流血。而且這是盤山公路,正常人也不會步行吧?」他打量著連珩玉,「還是說連先生有步行上山的習慣?那真是自律。」
「……多謝誇獎。」連珩玉認了下來。
夏漁有話要問:「你傷哪兒了?」
宿游斜眼看她:「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謝執已經忍很久了,他站出來,平靜地敘述了一個事實:「我記得宿先生是鍾靈市的警察,這是和平市,你應該沒有執法權。」
宿游認得謝執,後者在他們省都挺有名的。他這是第一次和謝執打交道,以往都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他。
但謝執是這種多話的性格嗎?宿遊記得他似乎不怎麼愛說話。
宿游剛要說話,突然看到他們之間的站位。他和連珩玉各自單獨站一邊,夏漁和柯憶站一起,謝執站在夏漁的身後。
有點意思。
不過他沒有多餘的心思注意站位了,因為夏漁已經習慣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專注地看著連珩玉。
可惡,這傢伙總是這樣,和案子無關她就把別人當背景板。宿游氣得用拐杖敲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