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確實招人喜歡。
她或許對待人不夠真誠,說話不夠好聽,但她很能提供情緒價值,她從來沒有過嘲諷或不屑的情感——對待任何人都是如此。
她像是從來不會難過,就算是罵她,她也聽不懂,見到誰都是笑臉。
和她待在一起是絕對不會有抑鬱的情緒。
宿游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他,也會消極的時候找到她聽她自以為很懂似的說話。
這種想恨又恨不起來,想和她當朋友又受不了自己永遠無法翻身。
更崩潰了。
「老任,不要太八卦。」
說完,宿游拄著拐杖來到陽台處,開始今日份的消極。
任隊:「。」
*
夏漁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傅松聲,見她這麼快出來,他問:「任隊和宿游有說什麼嗎?」
「不知道誒,我把他們送到就走了。」
就知道不能指望她。傅松聲朝她揮手:「……沒事了,你回家吧。」
夏漁奇怪傅隊為什麼會這麼問她,不過她沒怎麼在意,她提醒他:「傅隊,我給你發的消息你認真看看,我覺得這個連珩玉很可疑。」
「嗯,我睡前看,明天給你答覆。」
得到他的答案,夏漁放心地走人。
回到家,看到謝執,夏漁想起嫌疑人的範圍,湊過去問:「哥,你的合作對象中有沒有那種長得年輕但內心很陰暗的人?最好是經常出差,之前在鍾靈市活動,最近長時間待在和平市。」
「有,很多。」謝執面不改色地說出兩個人名,「霽恣青和連珩玉也在其中。」
和她想的一樣。夏漁緊接著問:「那你知道他們的過去嗎?就那種有點慘的過去。」
深知她性格的謝執明白她這是把這兩人當嫌疑人,他很高興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連珩玉是私生子,但和一般的私生子不同的是,他的母親不是自願生下他的。」
連珩玉的母親當時是連家的女傭,連父在一次醉酒後把連母強上了。事後,連母因為她外婆那高額的手術費,不得不忍氣吞聲地接受了連父打發的幾百萬。
不久後她發現自己懷了孕,本來打算去打胎,但被關注著她的連父發現了。
有錢人看重子嗣,連父又用了幾百萬,迫使連母生下孩子。
「事情到這裡結束還可以說是不算太差的結局,但是人言可畏。」
在連母懷孕期間,流言甚囂塵上。連家上下都認為她是故意懷上孩子想要嫁入豪門,一切反抗都是在欲擒故縱,是在惺惺作態。
連母為了醫藥費忍了下來。
卻被當做是默認。
後來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傳到了連母的外婆那裡,聽說外孫女為了自己做了這種事,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用木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