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竺死了就死了,可怕的是他發現那把刀是他的,一摸包,果然沒有。
這時,呂珠朝他看過來。
要麼是想嫁禍他,要麼是想殺他滅口。藍珥腦海里就只有這兩個想法,於是他尖叫出聲。
柯憶:「警方只看證據。」
藍珥坐立不安。
結果很快出來了,那把刀上只提取出了一個人的指紋,初步推測是呂珠的指紋。
藍珥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聽柯憶說:「既然是藍先生的刀,刀上為什麼沒有你的指紋?」
柯憶的隊友和她一唱一和:「說不準是他在殺人之後抹去了指紋,以為沒人發現是他的刀。」
藍珥:「警官大人,真不是我啊。」
「是不是你到了警局再說。」
正當他們要押走藍珥時,項薈凝重的語氣傳來:「不對。」
柯憶停下動作:「什麼不對?」
「痕跡不對。」
項薈和技偵的同事望著死者身上的傷口:「兇器不是這把刀。」
柯憶微微皺眉,她走到項薈面前:「怎麼回事?」
「雖然在這把刀上檢測出死者的血跡,但死者的心臟被捅破,這把刀上沒有任何生物組織。」
技偵的同事舉起那把刀,戴著手套的手指在刀刃上滑過:「注意看,一把刀是否被使用過是可以從刀刃上看出來的。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嶄新的未使用過的刀。」
項薈接過話頭:「而且即使兇器和它的形狀非常相似,但長度不同,兇器要更長一點。」
既然遺留在現場的刀不是真正的兇器,那真正的兇器去哪兒了?兇手到底是誰?
「肯定就在這個房間附近。」夏漁說,「我一直在劇組閒逛,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都沒有作案時間。說不定兇手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做了一個局,想讓自己脫罪。」
柯憶也是這麼想的,她言簡意賅地說:「搜一下這片區域。」
她的話一出,對面三個人的表情沒有變化,看不出來到底誰是兇手。
夏漁也跟著找了。不過她沒有局限於肉眼可見的地方,只要是個東西她都會拿起來晃一晃——兇手肯定不會隨便把兇器扔在地上,他可能塞進了什麼物品里。
果然,夏漁發現了一個被開膛破肚的玩具熊。玩具熊肚子裡的棉花只有表面的薄薄一層,剩下的位置都被一把水果刀占據了。
找到了兇器,柯憶看向三名嫌疑人,說:「兇器的指紋或許被抹去了,但是玩具熊身上仍舊可以提取出指紋。還有玩具熊里的棉花應該在你們某位的身上吧。」
丟在垃圾桶里容易被警方發現,只有自己拿走才是萬無一失。退一萬步講,就算兇手把棉花塞進了其他地方,只要他這麼做了就可以提取出痕跡。
一陣沉默之後,呂珠笑了:「我以為警方會回到警局後才發現兇器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