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都準備出手了,結果還沒動作就被人截胡,她不滿地看過去,是一個染著金髮的男人。
他的髮型是二次元很火的長狼尾,只有那一撮頭髮是長的,長發被他紮成一個小辮並順在了胸前,乍一看和她的髮型很像。
不僅截胡她的人頭,還比她亮眼,這人是來挑釁的吧?
算了,夏漁大度地讓了。見周圍的群眾已經報完警,她蹲下:「說吧,你為什麼要報復社會?」
被惡魔凝視的持刀男顫顫巍巍地回答:「我、我不是報復社會,我老婆要跟我離婚,還想把兒子帶走,我只想把他們帶回去。」
「你剛才……好像是想殺我來著?」
「……我……你……你剛好擋在他們的面前,我只是想讓你讓開。」
擋在前面?夏漁抬頭,和剛才的那對母子對上眼。
母親慌張地抱緊了兒子,緊張地盯著夏漁和持刀男。
夏漁低頭:「你撒謊,擋他們前面的明明還有那個金毛,你就是想拿我開刀。」
持刀男確實是想殺一個弱小的來震懾他人,那個金毛一看就不好惹,他要殺當然要殺一個好殺的。
誰知道看走眼了。
夏漁挪開腳,從包里掏出手套,她撿起砍刀握在手中,用刀背拍了拍一動不敢動的持刀男的臉。
效果立竿見影,持刀男頓時痛哭流涕:「對不起我不該想殺你。」
他生怕她下一秒就會一個不小心把他的腦袋給砍了。
圍觀群眾沉默了。
這誰分得清到底誰是歹徒?
裴晏初更興奮了。這女人不顯山不露水,比他以前遇到的人都帶勁。
他清清嗓子,搭訕:「你真是人美心善、臨危不懼,輕輕鬆鬆就壓制了歹徒。」
這人在說什麼鬼話?夏漁理都不想理他,繼續處理持刀男。
「所以你們離婚了嗎?」
「還沒。」
「那還不趕緊離?」
談到離婚,唯唯諾諾的持刀男硬氣起來了:「她沒有工作,離了怎麼養兒子?我是為了她好。」
「你做什麼工作?」
「我是拉貨的。」持刀男開始賣慘,「我辛辛苦苦在外奔波,這個女人就為了一點小事就要和我離婚,你說她是不是欠打?」
「什么小事?」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子,她嬌貴,一下就喊疼。」
「你胡說!」
抱著孩子的女人氣得發抖:「你那是故意傷害!」
她擔心這個男的把黑的說成白的影響她離婚,她當場掀起衣服,露出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
「誰說我沒有工作?我每天起早貪黑地擺攤賣小吃,全家都是我在養,他根本不拿錢回來,在外面賭輸了還要找我要錢,我不給就要打我。」
她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實在忍不了了。」
圍觀群眾更唾棄持刀男了。
這個男的沒能力又暴力,今晚差點還傷到了他們,厭惡情緒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