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蘭歸鷺明明沒有當警察,居然會知道這麼多他們的消息,她好奇地問:「你怎麼不做警察?」
為什麼不做警察?
蘭歸鷺的思緒飄遠,隔了一會兒她才說:「等你取代你的隊長後我就告訴你。」
夏漁坐了起來,立馬給傅松聲發了消息。
【夏漁:傅隊,你能退位讓賢把隊長位置給我嗎?】
【傅隊(老父親):說正事。】
【夏漁:和朋友打賭,她說我當了隊長就告訴我一個秘密。】
【傅隊(老父親):早點睡覺。】
一點都不配合。
夏漁嘆氣。
蘭歸鷺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好了,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
第二天。
夏漁和蘭歸鷺都有事要做,兩人在昨晚上的那個街道分別。
今天要去連家。
帶隊人員是鄭隊,他負責開車。
連家三代人都住在老宅。
宅子很大,夏漁他們光是從大門到正堂門口都走了好幾分鐘。
因為知道警方會來,除了連亦白以外的連家人都不在。
連亦白就在正堂門口等他們。
夏漁想像中的連亦白:高傲自大,不可一世。
實際上的連亦白: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寬大的白色外袍襯得他有些消瘦,他的臉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稍長的黑髮垂落在額前,遮住了他一片死寂的眼睛。
他就站在那裡,宛如一塊被掩埋於雪中的枯木,無端地令人感到心情沉重。
之所以說他惜字如金,是因為他低著頭做了一個手勢:「請。」
鄭隊問他:「我們可以去你的房間看一下嗎?」
連亦白點頭,繼續說:「請。」
看他這樣,夏漁再次明白為什麼都覺得他不可能是教唆犯了。
但是他不是連家人嗎?他高中時期才被爆出不是連家的親生兒子,前十幾年他應該順風順水、擁有著天之驕子的人生才對。
像是連珩玉,他只是私生子都那麼傲慢。
這個連亦白是怎麼回事?
被精心培養的他真是這種性格的話,連家為什麼認他不認顏與鶴?
夏漁不理解。
那邊的技術人員查了連亦白的手機和房間的電腦,在他的電腦里查出了和被教唆者的聊天記錄。
夏漁:?
鄭隊坐到了連亦白的對面,問他:「連先生可以解釋一下嗎?」
連亦白點頭:「我不知道。」
一次性說了四個字,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曠野上吹過的孤寂的風。
接待他們的管家替連亦白髮聲:「亦白少爺近段時間都在研究院住著,根本沒有回來,他也很少用家裡的電腦。」
「他,來過。」連亦白冷不丁地開口。
他?誰?
管家正在破譯少爺的語言。
夏漁和連亦白對視,她福至心靈:「你是說顏與鶴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