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沒有關係。」陶玥不是來聽他道歉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曾經也是受害者。」
但最終他選擇作惡,即使殺掉了惡龍,也不過是取代了對方。
聽到她這麼說,連珩玉有一瞬間的愧疚。
他一開始是恨著親生母親的,恨她生下了他們,可後來從連強健的口中得知了上一輩的事情,他又釋懷了。
造成他變成這樣的是連家、是連強健,他的親生母親、他的弟弟都是受害者,除了他。
兩人沒有交流幾句,正當陶玥起身要走的時候,連珩玉忽然說:「市長是無辜的。」
陶玥停下動作,回頭看他。
連珩玉仿佛沒有說過這句話似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個我怎麼記?」
突然的女聲打破了正在醞釀中的氣氛,夏漁提著筆,連珩玉這話太沒頭沒腦了。
連珩玉:「……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漁:「?」
她一直都在這裡啊。
陶玥按了按夏漁的腦袋,露出進審訊室後的第一個笑容:「這個不用記。」
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夏漁放下了筆:「那就這樣?」
「就這樣。」
陶玥出門去把傅松聲喊過來,沒有再看連珩玉一眼。
第79章
陶玥走後, 連珩玉又主動說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如沈陸亭原屬於「狂犬」組織,後來跳槽了——當時「狂犬」發過懸賞令,不久又撤銷了。
又比如連亦白確實不是保姆的兒子, 是誰的兒子他不清楚, 反正其中有著陰謀詭計。
再比如……
「有人在找鍾市長的女兒。」
鍾市長, 即鍾秋溪。她在就任市長之前就把女兒送走了, 和她的丈夫一起待在和平市。
她的丈夫死於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中,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因為鍾秋溪想要清理和平市而死。
這是給她的警告。
但她沒有妥協, 直到自己被殺。
「找她的女兒做什麼?」
「殺掉她。」連珩玉簡明扼要。
這是連珩玉在連行珏的委託上看到的,當時連行珏還問他要不要接——廢話,這種肯定不能接,誰接了就是引火上身。
沒有名字沒有照片,只有年齡, 這誰找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