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想和你的堂姐段漱羽聊一下城中區的事情,你能替我探探她的口風嗎?看看她願不願意。」
要是段漱羽不願意的話她就換個人問。
段淞墨的笑意淡了淡,這麼多年來打擾段漱羽的人不計其數,幾乎都是來問當年的那些事。要麼竭力渲染段漱羽的不容易,賺取眼淚;要麼對她進行審判,奪人眼球。
如果不是不堪其擾,段漱羽不會選擇遠離人群。
「你具體要問什麼事?」
「我想問一個女人,花名是『古箏』。她很小就被拐到城中區,經歷不詳,但她很像我認識的一對夫妻的女兒。」
段淞墨皺眉:「我可以替你問問,但段漱羽願不願意我不保證。」
「好的,很感謝你。」
夏漁猶豫了一會兒:「冒昧地問一句,既然你堂姐是受害者,你為什麼要替加害者辯護?」
「因為沒人接,而這種官司能夠體現我的水平。」
段淞墨並不在意,他指著玻璃窗外的建築:「你看,那裡是我的律所,短短几年,我就成為了有名的律師,這很划算。」
夏漁不好評價,她起身準備離開。
段淞墨很意外:「你來就是想對我說這件事?」
「是呀,這種事要當面說才禮貌。」
畢竟他們不熟。
「我可以打包帶走嗎?我下午還有事。」
「請便。」
提著咖啡離開,夏漁回頭看了一眼段淞墨,他的動作優雅,沒有被她剛才的話影響。
*
到了下午,夏漁準時去接霽恣青。
池卦見她來,高興地和她擁抱。上次一別,她不知道看守所里有多精彩。
他很興奮:「夏警官,我想寫一本書,就寫看守所里的逸聞趣事。」
看守所里能有什麼有趣的事?夏漁雖然不解,但還是很熱情地回應:「你出書了我一定買!」
「是這樣的,我想問夏警官要授權,你介意我把你寫進去嗎?」
「寫我?」
「是的,那些犯罪嫌疑人都是你抓進來的,我肯定會提到你。」
「你儘管寫。」
夏漁很大方,被寫進書里誒,她一定會被很多人崇拜吧。
「出書了請務必告訴我。」
她要買一箱,挨個送給親朋好友。
「有夏警官這話我就放心了。」池卦嘿嘿笑,等領導同意他的申請,他就可以著手寫書了。
他一定要把這些八卦分享出去,讓大家陪他一起吃瓜。
得到當事人的許可,池卦非常亢奮地去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