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出殺那麼多優秀女性的兇惡行徑來,那小崽子的人品也就那樣了。
好、好密集的信息量。
夏漁實在處理不過來,她打算等會兒申請外援。
夏漁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堂弟,段淞墨給蔡刀辯護,你是怎麼想的?」
「他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被拐走了,我們的關係也就這樣,又不是親姐弟。」段漱羽沒什麼想法,「他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夏漁沒有疑問了:「很感謝你能回答我這些問題,幫了我大忙。」
段漱羽:「你猜我為什麼會答應見你?」
「因為我是女警察?」
段漱羽搖頭:「因為我曾見過你,在城中區的時候,你勇敢地逃脫了蔡刀的追捕。」
「因為是你,我才願意告訴你這些。」
*
夏漁在段漱羽這裡買了紙錢、扎花和線香,打算晚上燒給那些人。
她從店裡出來,正要撥通傅隊電話,把獲得的信息趕緊告訴他,讓他來處理。
心有靈犀的,傅隊比她先一步打了電話過來:「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方便,我也正要給你打電話。」
「顧澤漆的DNA和兩個人的對上了。」
夏漁:「……不會是顧荃和甘遂吧?」
「你怎麼知道?」傅松聲揚高了音調。
夏漁靠在一邊的牆上把自己剛獲得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松聲。
「……」
顧澤漆是顧丹錚和甘遂的兒子,這個事實非常可怕,比他早上做的推測還可怕。
已知:顧丹錚的父親是無辜的,她自己被迫承受了那麼多年的痛苦,她的愛人是臥底警察,而她的兒子是連環殺人犯。
她不曾想過殺死兒子,只不過為了保護唯一的孩子而選擇視而不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終於敞開心扉,親近了兒子,並且告訴兒子要當個好人。
或許她是在變相地告訴兒子她的情況,希望他長大之後能夠領悟。
可是她的兒子沒有領會到,他以為媽媽只是為了讓他記住她的名字。
傅松聲感覺到荒誕,這麼戲劇化的人生居然會發生在他的身邊。
顧澤漆該死嗎?該死。可導致他變成這的不僅僅是他的極端性格,還有那些無法無天的黑惡勢力。
「你先回來吧,我等會兒把這件事上報給張局。」
「好的。」
夏漁說完,正要掛電話,另一家喪葬用品店走出來一個年輕人。
他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打扮。把店門關上後,他轉身和夏漁打了個照面。
世界仿佛靜止了,兩人長久地對望,仿佛多年未見的友人一般,情緒激動。
年輕人激動地轉身就跑,夏漁激動地電話往兜里一揣就去抓他。
她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揪住了年輕人的後衣領,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