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亭:她不加最後一句話他還能相信她。
看來是不會告訴她了。夏漁遺憾不已,這些人非得等她摸到那裡才透露一點是吧?
沒關係,她自己會調查。
反正他們也是越挖越有。
「既然他們保下了莊合,為什麼現在又要殺掉他?」
傅松聲大概已經整理好了情緒,終於加入了他們的對話,但他的聲音依舊冷然。
「我只是說他們給夏警官送了快遞,不代表是他們殺的人。他們殺人何必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替他們殺。」
「好畸形。」
「這就是里世界,夏警官。」沈陸亭略帶輕蔑,「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你覺得你是那個強者嗎?」夏漁提出疑問,「要不是我,你也死了。」
「要不是你,我不會被放棄。」
「好吧,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
「快遞是他們送的,但人是不是他們殺的我不確定,因為他們沒有理由殺莊合,中間可能出了什麼狀況。」
想到莊合死前觀察過夏漁,沈陸亭提點:「說不準是某些人以為莊合要殺夏警官,所以先下手為強。」
「某些人?」
「對,某些人。」
說了跟沒說一樣。
夏漁不帶希望地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找鍾市長的女兒嗎?」
沈陸亭的地位不像她之前想的那麼低,那他應該知道。
「理由很簡單。鍾秋溪毀了和平市的生態,他們自然要對她趕盡殺絕。殺雞儆猴,一旦敢與組織為敵,全家都會死於非命,看誰還敢和他們對著幹。那個小女孩要怪就怪她媽媽當初非要來和平市吧。」
雖然被抓了,但沈陸亭的思想並沒有被改變,他依舊覺得區區警察是無法戰勝他們組織的。
*
從看守所里出來,夏漁瞧了眼傅隊:「傅隊,原揚是你認識的人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看起來很難過。」她指了指他往下彎的嘴角。
喉嚨里像是卡著魚刺似的,哽得人難受又痛苦。
夏漁都給他分享了那麼多秘密,傅松聲也不介意向她分享自己的秘密:「他是我的好友,我們因為同樣喜歡特攝而相識,約好要一起成為和平市的光之戰士。」
但考上大學的傅松聲並沒有在學校里看見好友,去問好友的媽媽,得到的答案是好友失蹤了。
從好友媽媽的言行舉止中,他意識到好友有可能是去做秘密任務了——就像好友的父親一樣。
「其實我很難理解,他膽子比你小多了,為什麼會選擇去……」
更難理解的是,他其實是有機會跑掉的,因為警方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他只要再堅持一陣子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