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斯原本只是一個電子廠員工,七年前才開始起家,他發展的過程順風順水,名導、邀約紛至沓來,手頭的第一批藝人平步青雲,他逐漸做大做強。
與此同時,所有試圖和他打擂台的公司都倒閉了,意圖跳槽的藝人也都被雪藏。
這樣的經歷不可能沒問題。
接著又有人發現了鞏斯制定的霸王合同。
很奇怪,如果是小透明就算了,一線藝人也都是霸王合同,跟賣身契似的。
原本被雪藏的藝人跳出來說鞏斯道上有人,鞏斯發展能這麼好全是因為搭上了暗線,有人保著。
但很快他們又出來道歉,宣稱是為了蹭熱度。
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鞏斯沒有回應,沒過多久,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之所以鞏斯才死就有這麼清晰完整的情報,是因為鞏斯在警局掛了姓名:五年前的嚴打行動中本來也有他的一份,警方懷疑鞏斯暗中組織了嫖娼賣淫。但因為沒有證據,警方只能將他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夏漁想到了宿游。
昨晚上她才在他面前說過「殺的人再涉點黑」之類的話,今天就出現一個涉黑涉黃的死者,總感覺不像是巧合。
傅松聲給他們發著案件詳情。
【鞏斯死亡時間在凌晨兩點到五點之間,同樣是被勒死。但有一點不同的是,這個死者死前還算清醒,兇手應當會更加費力,他的手上極有可能留下未曾消掉的勒痕。我們如果能夠抓緊時間鎖定嫌疑人,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證據齊全。】
手上,勒痕。
夏漁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宿游,恰好宿游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交織,彼此的情感和思緒都寫在了眼裡。
但有的人讀懂了,有的人卻沒有。
夏漁鎮定自若,他肯定不會知道她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就算知道她也不怕。
他們之間的這種氛圍甚至影響到了前排的傅松聲。
這兩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就在傅松聲的斜後方,他回頭就能看到這兩人的動作。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時是互看,有時是趁對方沒注意到自己時的偷看,偏偏氣氛又不像是談戀愛的那種粘糊感,而是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們這是有小秘密了?夏漁有事情瞞著他了?
不應該。
傅松聲轉回頭。夏漁一般只會向犯罪嫌疑人投去視線,她會這麼看宿游,說明她覺得宿游可疑。
宿游可疑……可疑……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陷入了某種沉思。
下了高鐵,幾人直奔案發現場。
第一案發現場在垃圾場,鞏斯就倒在一堆垃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