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褐鷦黯淡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他圍著夏漁轉了一圈,神采飛揚:「太好了!不,我是說你能放下他真是太好了。」
夏漁摸摸腦袋,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幹什麼的話,那就微笑吧。
「聽我媽說你很喜歡吃蛋糕, 我最近跟學了一款蛋糕的做法, 等萬聖節你來我家嘗嘗味道怎麼樣?我還學了一些中式糕點的做法, 你應該會喜歡的。到時候你會來嗎?你會來吧?不喜歡糕點的話, 我也可以學別的。你來看看我吧。」
他的眼裡直冒淚花,頭髮都變服帖了。
啊這……
夏漁後退一步, 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為什麼他一副要哭的樣子。
反思過後, 她得出結論:不關她的事。
夏漁剛想讓他說點簡單的,就看到他突然越過她, 站到了她的面前, 整個人變得警惕起來。
蘇褐鷦本來在和夏漁說話,但越來越扎人的目光讓他忍不住看向其他地方。
他看到一個西裝男正盯著他們看, 西裝男不僅長著一張死人臉,就連眼神也跟要殺人似的。
尋仇?能有仇家的就只有身為警察的夏漁,她抓捕的犯人很多都有權有勢,說不定就是來找她的。
他抹乾淨眼淚,立馬擋在夏漁面前。
誰知夏漁卻衝著那個滿臉戾氣的男人喊道:「哥哥。」
原來他就是漁妹的哥哥,蘇褐鷦也揚起笑臉:「哥哥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但謝執見誰都打。頭一次,他在夏漁面前也冷著一張臉,殺意四起:「你弟沒告訴你,她是我的未婚妻嗎?」
蘇褐鷦:「!」
我弟沒說啊。
不是,等等,兄妹?未婚妻?
他呆滯了:「哥、不是……你們?」
他看向夏漁,試圖聽她反駁。
夏漁點頭:「是的,我大學的時候我們就訂婚了。」
聽到夏漁的承認,謝執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接觸到她看過來的視線,他軟化了語氣:「小漁,玩得高興嗎?」
「還可以。」夏漁舉起了鳥籠,「蘇小鳥送了我一隻小鳥,是不是很可愛?」
「蘇小鳥?」
「就是他。」夏漁指了指蘇褐鷦。
因為他的名字太難念,所以她簡稱了一下。
還有暱稱。
謝執再次看向蘇褐鷦,克制地平淡地開口問:「你弟不遵守契約精神就算了,你也想當第三者?」
第、第三者?!
蘇褐鷦重重心碎了。
他的人品還沒有低劣到明知對方有未婚夫還要加入其中,就連得知她是他弟的前女友時他都糾結了好久。
不過老弟你拿的居然是人家未婚夫的分手費,你怎麼拿得下去的。
蘇褐鷦的心裡下了一場大雨,他禮貌告辭,轉過身狼狽逃離。
一鼓作氣衝上樓,媽和弟還在看電視。就算看到他回來,也只是看他一眼,又繼續看電視劇了。
電視已經進入結尾,男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們以後不要再說誰是她的丈夫這種話了,可不可以把對她的愛深深地埋藏在心裡,把你們的嫉妒化為暗中的『照顧』,你們可以愛她、照顧她,但不要再搶著爭著誰是她的丈夫。」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