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暫且不提,你晚上回家嗎?」
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回啊,我還要搜查家裡,萬一讓我搜到了什麼罪證呢?」
「我不覺得他會在家裡犯罪。」傅松聲有些擔心,「方不言能知道我們的交談對話,你覺得謝執會不會知道?」
「那我直接和他對質?」
「暫時先不要。」傅松聲搖頭,「狂犬的首領是誰你知道嗎?」
各家的頭目都已換代,蒼鷹那邊是許鶴泠,狂犬這邊呢?裴晏初?還是裴晏初的兄弟姐妹?
「那我問他?」
「……你別什麼都問。」
*
最終夏漁還是沒有回家。
因為許燕洄大晚上地邀請她去學拆彈。
傅松聲一看時間和地點:「你別去。」
大晚上的,荒郊野外的,許燕洄把夏漁約去那裡到底是要做什麼?真的是為了學技術?
夏漁把傅隊的疑惑傳達給了許燕洄。
【夏漁:為什麼要大晚上?】
【純黑的墨鏡:因為白天我在被許鶴泠追殺。】
【夏漁:?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
【純黑的墨鏡:因為我跟她說不言也來拆彈了。】
夏漁拿給盟友看:「傅隊,你怎麼看?」
傅松聲這才反應過來,如果說方不言是許鶴泠的侄子的話,那他們不就是連同老大家的孩子都炸嗎?
這麼看來,方不言要麼不知情,要麼是事先知道有屍體出現。
反正不可能跟許燕洄一樣,瘋得跑來送死。
老實說,傅松聲搞不懂許燕洄的立場。他到底是站哪邊?很多事情都是由他透露給夏漁,但真涉及到關鍵,他又閉口不言。
「他單純是為了好玩。」夏漁篤定,「他自己告訴我的,他想讓和平市亂成一鍋粥,他想看血流成河。」
沉默片刻,傅松聲鄭重告誡她:「你只學技術,別學其他。」
夏漁出發去學技術了。
許燕洄把地點設置在荒郊野外,據說那是組織的一個據點,不過被廢棄了。
夏漁到的時候,許燕洄正在路燈下組裝槍枝。
看到她來,他很意外:「沒想到你真敢來。」
夏漁:「?」
她退後一步,警惕地問:「你不是讓我來學技術的嗎?」
「是啊,學技術。」
許燕洄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荒郊野外的,只有我們兩個,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吧?就算趕過來也要很長的時間。」
夏漁放鬆了,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總之他是要教她技術的,那就沒事了。
「我們先從哪兒開始?」夏漁給他匯報了一下自己的進度,「我已經掌握了各種炸彈的內部結構,可以直接讓我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