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漁提議的「狼人殺」被全票通過,同桌說到時候他會努力讓大家玩得開心。
看了看已知的群成員,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夏漁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出事。
不過就算出事也沒事,反正她可以讀檔。
準點下班,夏漁帶著衛扶風去了畫廊。
司時景身體不好,但他很遵守規矩,大晚上也在畫畫,力求畫出甲方心目中的場景。
段淞墨正在看月亮。
其實以他現在的身份,他不是很想和走丟的妹妹見面。但夏漁給他發了那麼一段話,即使知道她是在騙他,段淞墨還是沒能狠心拒絕。
因為那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二的親人了。
聽到腳步聲,他轉身,和衛扶風對上視線。
兩人靜靜地對望,無需多言,也不需要再確認什麼,段淞墨確信這就是他的妹妹。
他很想和妹妹來個擁抱,但身高讓他停下腳步。
……為什麼營養不良的妹妹會長這麼高?
「我認識你。」
衛扶風開口了。
段淞墨睜開眼睛,眼底流淌著柔波。原來他的妹妹認識他。
衛扶風震怒:「你就是那個給蔡刀做辯護的垃圾律師!」
段淞墨:「……」
衛扶風當初可盼著蔡刀去死,結果這傢伙給辯成了有期,可把她氣壞了。
聽說最近那些罪該萬死的罪犯也是他當辯護律師,衛扶風每天都在詛咒這人倒血霉。
不怪她這麼恨那些人,五年前的嚴打她也參加過,那時她剛畢業,懷著對現實的憧憬,她見到了那些不幸的女孩子。
她對那些女孩子的命運感到悲哀。她們明明可以走在陽光下,卻因為某些人的私利,過得極其痛苦。
「我……有自己的理由。」段淞墨為自己辯解,「只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
衛扶風不聽:「我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夏漁我們走。」
夏漁看看段淞墨,又看看衛扶風,再看看一心畫畫的司時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要不要問問他你的親生父母在哪兒?」她拉住衛扶風。
段淞墨看了看夏漁,後者懂了:「是不是不太好當著我的面說?」
衛扶風最厭煩的就是這種沒長嘴的男人,要讓人迴避不會自己說嗎?非要讓別人看他的臉色?
她無語了:「別賣關子,愛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這個妹妹和他想像的不一樣,她比他想像得要有幸福且有主見,一看就是沐浴在愛中的孩子。
段淞墨取下了眼鏡,沒有鏡片遮擋,他的眼神顯得要多情且哀傷得多。
「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