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不是他後媽嗎?」夏漁指了指寧隨舟,「難道他爹……?」
「哦,盛漫就是他的後媽,她請我來的。」
他從化妝盒裡取出一張名片:「我叫檀淮生,是一名偵探,主營業務是豪門糾葛。」
通俗的來說,他負責調查豪門陰私,幫助僱主在爭權奪利里占上風。
真正的盛漫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得知兩個繼子先後都有行動,她主動參與進去,但她暗中請來檀淮生,想讓他調查這兩個繼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還有這種偵探嗎?」
「有市場就會有商家,像這種僱主,我做一單就可以歇半年。一旦僱主占了更多的利,我得到的報酬會更多。」
雖然知道她不會想不開來當他的同行,但檀淮生還是得提醒一句:「這是運氣好的情況,運氣不好的話,監獄和地獄二選一。」
一不注意調查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別說他了,就連僱主也得死。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等會兒我給你說說我經手的幾個案子。」
「這個可以說嗎?你不需要保護僱主隱私嗎?」
「有的沒給我結尾款,有的是僱主對家,這個可以說。」
「好!」
蘭歸鷺:「……」
你們怎麼就旁若無人聊起來天了?他是個男的!不要再把他當女人了!
而且當務之急是破案,不是聽豪門秘辛。
夏漁哪兒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也太寬泛。
同樣心裡不舒服的還有寧隨舟,他感到事情在失控:「我知道你假冒了那個女人,因為我不相信那個女人會突然對我的活動有興趣,所以我也調查了你們。」
正是因為知道這兩人說謊,他才會拉盛漫、不是,檀淮生入群。
但他沒想到檀淮生是個男的。
檀淮生不覺得自己的偽裝有多好,他覺得大家沒看出來是因為先入為主,畢竟誰能想到會有人男扮女裝?還是有人看出來了。
「失蹤的那個許姓男士和這位蘇姓男士不就發現了我是男的?我第一天試圖和夏警官住一起的時候,這兩人一直反對我。」
夏漁覺得許燕洄反對倒不是因為檀淮生的性別,而是因為如果她倆住一起,他就不好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了。
至於蘇嶼,她不知道。
被注視的蘇嶼解釋:「男性和女性不僅僅是身體構造不同,在其他方面也有顯著區別。但我知道你是男人不是我對兩種性別有過細緻的觀察,只是我以前見過你。」
「見過我?」
「和你的妹妹。」
檀淮生的笑容淡了淡:「你這個貴人記性還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