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出口在哪裡。
「很大概率是某個人的房間。」蘇嶼推測,「當時我們都在一樓,如果許燕洄是從一樓出來去二樓搬運屍體,我們會看到他。」
所以出口只會是在二樓。
「我們往前走吧。」夏漁自告奮勇地走在最前方。
蘇嶼冷不丁地說:「這棟別墅死過很多人,其中還有無辜的小孩,或許會有無法散去的冤魂。」
「……你身為科學家還迷信嗎?」
「人類無法確定世界上沒有靈魂,就像無法確定這個世界是否是真實的。」
「我們走一起吧。」夏漁從心地選擇了放慢腳步,「我走太前面的話,萬一你被人在黑暗中捂住嘴巴拖走怎麼辦?」
「要牽手嗎?這樣一來,不管我出什麼事你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
他都這麼說了,夏漁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和他交握。
「你的手好冰。」
她牽過很多人的手,他們的手都比較暖和,就算是原揚,那也是因為害怕而冰涼,但也是有溫度的。
蘇嶼的手沒有溫度,如同裹在一層堅硬的冰里。幸好遊戲裡的她不怕冷,不然她肯定要甩掉他。
想著大家都是朋友,她出言關心:「我和蘇小鳥在雪中行走的時候,他的手都是熱的,你是不是體寒啊?」
他看著也不像是小畫家和同桌那樣的身體柔弱的人。
「他火氣比較旺盛,多冷都是這樣。」
「那挺好的誒,冬天的話我就可以蹭他的體溫取暖了。」
「我一年四季也是如此。」
「那你是不是不能吹空調了?」夏漁可憐他,「你是不是也不能吃冰鎮西瓜了?」
蘇嶼罕見地沉默了。
夏漁當他默認了。
太慘了,夏天沒有空調就算了,連冰鎮西瓜都不能吃的話,那夏天還有什麼意義!
為了不戳他的傷心事,她不再開口。
但這條路又長又黑,不說話她容易想七想八,於是她開口問:「你是不是認識檀淮生的妹妹?」
「你其實也見過。」
「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