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手電筒, 夏漁開始割繩子。
一邊割, 她一邊觀察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看年紀他應該是甄光宗,聽到有人靠近, 他開始掙扎, 但因為雙手雙腳被綁住,他只能無能地在半空中晃幾下。
「你別亂動, 小心我割到你的手。」
想著他可能是以為她是來害他的,她多說了一句:「你別害怕,我是警察。」
但他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並且嘴裡不斷地發出「嗬嗬」聲。
「他的舌頭被割了。」蘇嶼說,「現在他們都說不出話來。」
看來同桌是真的很恨他們了。不僅是舌頭,眼睛也被挖了,就算他們能夠得救,餘生也不會好過。
不如說,他們活著還不如死了。
難道這就是寧隨舟沒有殺死他們讓他們還活著的原因嗎?
「一下就死去所獲得的痛苦太少了,等待死亡的過程也是一種痛苦。」
他們看不見也無法說話,只能被吊在這個少有人經過的地道,聽著別人經過,但無人救他們。
確實很痛苦。
繩子被隔斷,甄光宗摔在地面上。夏漁看了看,應該不會摔出問題吧,這個高度也不算高。
把兩人都救了下來,夏漁探了一下呼吸,兩人都還在喘氣,她放心下來,沒死就行。
但讓她帶著他們走顯然是不現實的,這兩人這麼多天估計滴水未進,根本沒有力氣走路,她也不會去攙扶他們。而且她還不知道出口在哪裡。
她提醒他們:「你們待在這裡不要走動,我晚點來接你們上去。」
反正最遲明天她的同事就來了,到時候把他們帶走,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兩人無法說話,只能縮在角落。
希望他們真的不要亂跑吧,不然遇到她同桌,他直接手起刀落把他們解決了。
告誡完兩人,夏漁他們繼續往前走。
「完全想不到同桌的心居然那麼狠誒。」夏漁感嘆,雖然知道他有可能報仇,但她沒想到他下手那麼果斷且不留情面。
和他外表截然相反。
「不止是他的人生被毀掉。」蘇嶼說,「他的媽媽,他的外公,他們家三代人的人生都被甄家毀了。」
寧媽憧憬著愛情,但卻被隱瞞婚姻狀況的甄爹欺騙了個徹底。那個年代,未婚先育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誰都可以罵她一句。更別提甄爹是已婚,她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就是第三者,寧媽承受的謾罵和侮辱只多不少。
不然她也不會生下孩子後把寧隨舟丟給她父親帶,更不會離開和平市去其他地方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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