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太愚蠢了,居然相信他們那樣的人會得到一顆紅心。」
許鶴泠像是真心實意地為他們感到遺憾似的,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事實上,會被感情沖昏頭腦的人已經淪為了弱者。」
可、可惡,該說什麼話來反駁她?夏漁真的一點都不擅長辯論。
夏漁只能想到許鶴泠意圖玩遊戲的行為:「但你沒有處理掉我們。」
「你知道嗎?猛禽天性愛玩,老鷹捉小雞之前也是如此。物質條件如此富裕的情況下,我們追求精神的愉悅並不難理解。我那愚蠢的弟弟如此,我也是如此。」
許鶴泠將手放在小圓桌上,她把玩著自己的長髮,神情漫不經心:「你要更加努力啊,夏漁警官,如果不能讓我更開心一點的話,你所珍視的所有人都會——」
她輕輕地敲著桌面:「——死掉哦。」
夏漁想到了項姐婚禮上的炸彈:「你就不怕你們組織被一網打盡嗎?」
「只要我不死,就可以重頭再來。」許鶴泠毫不在意,「而且損失一點勢力就能夠看到有趣的東西,這筆買賣很划算。」
夏漁深刻反省自己,她一定要給前面的所有人包括許燕洄道歉,眼前這人才是真瘋子。
她的手蠢蠢欲動。
許鶴泠看出了夏漁的想法,她開口:「在這裡對我出手是一件不理智的行為——」
她還沒說完,夏漁就沖了上來。比起打嘴仗,還是拳拳到位更適合她。
許鶴泠的身手不錯,她避開了夏漁直擊面門的一拳,站穩後她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手下不要插手。
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
夏漁再次動手,這次她選擇繞到背後攻擊。許鶴泠自然不可能讓她近身,她拉開距離,拔出手槍對準夏漁的腹部用力一擊。
被下死手的夏漁沒有任何感覺,她握住了許鶴泠的手,調轉了手槍的方向,槍聲響破整個郊區。
花瓶掉落,碎成一地的玻璃渣。
許鶴泠碰了碰肩膀處的擦傷,幸好她反應快,否則子彈就不是擦著她的肩膀,而是嵌入她的胸膛。
將血液抹在臉上,許鶴泠不氣反笑:「挺有意思的,其實你也沒有那麼遵守規矩吧,不如加入我們,以你的能力,遲早會成為僅次於我的強者。」
「不要。」夏漁一口否決,「我不認同你的說法,也不會加入你們任何人。」
「你覺得你和那群人是平等的嗎?我以為你看不上他們。」
「你的錯覺,我一直覺得我和大家是平等互助的關係。」
雖然她是玩家,他們是NPC,但只要遊戲存在,那麼他們就是真實的。她為了自己的任務努力,他們為了自己的和平生活而奮鬥,她和他們的靈魂是平等的。
她從不認為自己這個玩家的身份高於一切,她只是單純地喜歡在作死的邊緣來回橫跳而已。退一萬步講,那些被她胖揍的NPC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就算她不是玩家,她都要動手揍人,她可不愛受氣。
就像現在,哪怕有可能死,夏漁也要教訓許鶴泠,後者的話令她非常不舒服。
沒有存讀檔的能力,她也可以打出完美的he。
當然有就更好了,少走點彎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