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衛扶風怎麼辦?」
「她有新的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父母有弟弟,這些過往她可以完全忘記。」
段淞墨的思緒逐漸飄遠,又被人一下子拽了回來。
「你們這種人挺喜歡搞自我感動的哈。」衛扶風拉下臉來,「段律師,有一點需要你搞清楚,在替我做決定之前,先問問我願不願意接受你的『妥協』和『犧牲』。我連知情權都沒有,你還想我怎麼看你?一個人默默背負了一切,好偉大呀。」
段淞墨剛醞釀的情緒被衝散,他把衛扶風的話聽了進去,發覺她說得確實有道理。
這件事牽扯到的人不只有他,他想做什麼之前必須和其他當事人商量,即使這有可能會令大家都感到不安。
知錯能改就是好人。衛扶風見他沒有固執己見,對他的偏見少了不少。
轉眼看到夏漁,她順便叮囑她:「夏漁警官,你要記住了哦,不要相信別人說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這是騙你的。」
「嗯嗯。」
這個夏漁很懂,無事獻殷勤,肯定有問題。
*
告別衛家兄妹,夏漁回到了警局,剛好撞見那三個人被移交過來。
夏漁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她進入辦公室,方不言居然還在。
她很震驚,這小子身在敵營里一點都不慌。
傅隊不在,夏漁坐在他的位置上思考人生。
和平發育已經結束,目前大家都是明牌,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勢力分布有多廣,滲透到了哪裡。萬一內部也有他們的人員,那他們豈不是做無用功?
一旁的姜興生見夏漁如此自然地坐在了傅隊的位置上,剛想發問,鼻尖嗅到血腥味,他問:「小漁,誰打你了?」
「某個邪惡組織的老大。」夏漁想到自己沒能成功辯倒許鶴泠就來氣,「就今天早上,她給了我一槍,然後就跑了。」
今天早上……
中彈後還能活蹦亂跳對她而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姜興生沒有繼續探究:「你要打回來不?」
她倒不是很想打回來,但姜哥這個表情一看就有小秘密,她趕緊湊了過去:「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嗨呀,你別說,我當年潛行的能力可是第一,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能帶走,人我也能。」
「姜哥你說,我潛入敵對組織的老巢,拿走他們的機密文件並全身而退的機率有多大?」
「零。」
這話不是姜興生說的,回答她的另有其人。夏漁抬頭,傅隊把文件袋架在她的腦袋上,冷漠地說:「別想了,你只要露頭就會被發現,你太顯眼了。」
一般特工都是平平無奇、各方面都不出挑的人,這樣才能騙過人眼和鏡頭。
夏漁這個長相和被關注度,不被當場抓獲才怪。
「那我可以和姜哥搭檔啊,他去拿,我去吸引注意力。」
以為是在過家家嗎?
傅松聲嘆氣:「姜哥都多大年紀了,你還要他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