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範圍太大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所在的時代拐子特別多,無數孩子都是在那些年被拐的,像是衛扶風他們三兄妹就是這樣。
望著傅隊寫出的共同點,夏漁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腦子裡滑過。
傅松聲合上文件:「姜哥他們等會兒會把監控里的男人帶來,到時候對他進行一次問話。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先去休息。」
這兩人忙了一上午,沒到上班時間就去了安家。再加上陳寄書昨晚上就在看資料,估計是熬了夜。
至於夏漁,聽柯隊說她去找張局了,他敢肯定夏漁昨晚又沒睡,畢竟她抓住機會就想問問題,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想到這裡,傅松聲微微偏頭,越過陳寄書去看夏漁:「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每次她問了問題都會第一時間找他分享,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可他卻看見夏漁搖了搖頭:「沒有。」
傅松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以她那藏不住的性格,不可能沒有秘密要和他分享,再怎麼她也會從張局那裡挖到一些她現在還不知道的東西,不管是張局親口說的還是她自己推測的。
除非……
「蘭小姐不是我們內部人員,你不要讓她知道太多,這不符合規定。」
除非她有了別的分享對象。
傅松聲覺得自己應該多多強調這件事:「往嚴重了說,你屬於泄露機密。」
「我心裡有數。」夏漁知道嚴重性,不該說的她都沒說。像是她推測的關於尹秀麗的事情,她連傅隊也不說。
「那你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真的沒有。」
「……」
傅松聲緊緊抿著唇,他幽幽地看了她一會兒,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夏漁摸摸自己的腦袋,不太確定地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目送傅隊遠去後,陳寄書收回目光,唇角以無法察覺的微小幅度彎了起來,他心情很好地糾正她:「沒有,他一向如此。」
「但我感覺……」
雖然傅隊一向板著張臉,幾乎不笑,但給人的感覺始終是冷靜的。剛剛卻截然相反,讓人感覺他下一秒就會眼角泛紅、蹲下大哭。
陳寄書:「?」
等等,眼角泛紅就算了,蹲下大哭?
陳寄書懷疑自己聽錯了,由於太過震驚,他甚至來不及轉化自己的說話方式:「傅隊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行為,那些是你的錯覺。或許你沒有發現,你向來不是很能感知到他人的情緒。」
一聽這話夏漁就不樂意了,雖然這是事實,但他怎麼可以那麼直白地說出來,他就不可以委婉一點嗎?
於是她選擇狡辯:「以前是以前,現在的我超敏銳的!」
陳寄書低頭盯著她,他掩去眼裡的情緒:「那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