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人,他們對她的印象只有這三個標籤,她的形象在他們的腦海里是模糊單薄的,他們對她的唯一看法是「真慘啊」。
「記得,怎麼了?」
剛問完這句話,夏漁察覺到不對勁,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被她遺漏了,她打開刑偵日誌,回顧了一遍顧丹錚的生平。
片刻後,她也正色起來。
在父親死後,顧丹錚被某個人帶到了城中區,她的糟糕一生就這麼開始,她是城中區的例外。在26歲那年,她悄悄死去了。
和安堅的經歷何其相似。
只不過由於她身份的不同,她沒有安堅的好運氣,只能接受別人的安排。
「你的意思是……」夏漁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些死者的背景和顧丹錚類似?」
傅松聲點頭:「其實換個角度來看,顧澤漆也是這種情況。他的父母是……然而他本人卻是窮凶極惡的連環殺人犯,今年他也是26歲。」
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兩三年,顧澤漆就會被執行死刑。
雖然死法不同,但最終結果都是死。傅松聲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們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和顧澤漆、和安堅類似的人絕不只有這麼點。
當年參與掃黑除惡的不僅僅有官方人員,也有許許多多的普通人。普通人被報復的可能性更大。
夏漁震驚了,法外狂徒憑什麼這麼囂張?這該毀了多少家庭啊。
「真的不能直接把他們全都幹掉嗎?」夏漁認真詢問,「我可以直接衝進他們家裡,一槍一個。」
「你在想什麼啊。」傅松聲無奈,「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嘖。夏漁抱胸,十分不滿。既然這個遊戲都把法外狂徒設置得這麼囂張,那她身為正方,憑什麼不能比他們更囂張?都遊戲了。
她要投訴。
見她這麼義憤填膺,傅松聲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剛進來的她,那時候她可沒有太過在意這些東西,對罪犯的態度也沒有現在這麼憤恨。
那時候,與其說是她擁有強烈的正義感,不如說她更加享受破案的那一瞬間。雖然她現在同樣如此,但她也開始關注案件背後更深層次的東西。
如果她在做事之前能夠遵守規矩就更好了。
夏漁坐了一會兒,她又翻來覆去看自己記錄的信息,再看完祝長生的證詞後,她再次有了一個想法:「傅隊,你說,祝長生提到的那個『TA』會不會是顧丹錚?」
目前她所接觸的人當中,大部分在她這裡都有了一個固定的印象,唯有顧丹錚這個人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