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 還有蘇嶼, 身為最後一個見過連亦白的人,他的嫌疑最大。
夏漁看向坐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等的蘇嶼, 禮貌詢問:「請問是你對連亦白動的手嗎?」
蘇嶼:「可以是, 也可以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怎麼還能反覆橫跳?
夏漁不懂,但不妨礙她懷疑他:「說起來,我們一進門你就直奔浴室,這很奇怪。」
像她,都知道先去臥室看看。再加上他站在門口也不進去,看到人倒在地上也不叫她,更可疑了。
面對她的質疑,蘇嶼並無慌亂,他有理有據地說:「從我對他的了解來看,他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回房間,其餘時間幾乎都是在工作。他沒有在客廳,浴室門又開著,很容易得出那樣的結論。」
這番說辭勉強沒有問題,夏漁暫且相信蘇嶼。反正連亦白沒死,等他醒了之後就可以直接指認。
「還有一種可能性,他是自殺。」蘇嶼說,「我走之前他還活著,期間無人進出,排除一切錯誤答案,剩下的那個就是唯一解。」
「他又不是傻子或者小孩,這麼點水能溺死誰?他不會把頭抬起來嗎?你看他上半身衣服上的水漬,那一看就是掙扎過的痕跡,很明顯他是被人按進水裡。」
人都是有求生欲望的,哪怕是自殺,在死亡來臨之前也有會片刻的猶豫。有些人在跳樓之前就後悔了,有些人在毒發之前後悔,但都沒有後悔藥可吃。
而連亦白這種自殺想要停止太容易了,溺水的感覺並不好受,死亡的過程比較長,如果不是太過絕望,誰會選擇這種方式?正常人要想溺死也會選擇跳河,那樣想掙扎也無法獲救。就像是前幾位死者就算了,畢竟綁著石頭。
「他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夏漁一向覺得自己看人很準,雖然大部分和她的判斷背道而馳,「而且他和我約好了晚上見面,他又不是你這種會爽約的人,他答應了我就會做到。」
「從你的角度看,他很內向,誰都可以欺負他,像個小可憐。」
夏漁點頭,連亦白有可能是烈士的後代,卻在連家這個大染缸里長大,性格被養成這個奇怪的模樣,怎麼不是小可憐呢?
「你沒有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他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純白,不然我也不會和他來往。」
「他都自閉了,還能做什麼?」
夏漁不明白:「你不是因為他說話奇怪打算觀察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