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孩子問出那句話。
陶玥正在頭腦風暴, 但她的神情不顯, 她以為又是誰派來試探她的, 都這麼多年了還搞這一套。但是最近有突發狀況出現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陶玥半蹲在這個小姑娘的跟前,平靜地問出這句話。
這個小孩不超過十歲,卻被人利用來試探她,背後之人真是用心險惡。
她看向這個小姑娘的眼底,與想像的不同, 小姑娘沒有迷茫與懵懂,紅色的眼睛裡燃燒著火焰。
「你……?」陶玥有些不確定了。
夏漁表達自己的立場:「我是好人, 絕不跳反的那種。因為懷疑你的立場, 所以我想當面問你。」
「當面問我?」陶玥確信狂犬那邊沒有這麼早慧的小女孩, 畢竟狂犬比較古板, 認為男孩才能繼承他們的事業,女孩一般都散養。
那這個小女孩是怎麼一回事?警方可不會用童工。
「這件事說來話長。」夏漁扒著陶玥的手腕看手錶, 時間還早, 她可以慢慢講故事。
她就把陶玥給她講的那個故事, 還有對方經歷過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夏漁自認為自己看人很準,要是出錯了大不了回檔一下, 當做無事發生, 多大點事。至於為什麼不去問十多年後的陶玥,她擔心對方被懷疑。
陶玥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小姑娘,看來你對我有什麼不該有的誤會。我只需要編一個似是而非的故事,就能讓你對我十分信任。」
夏漁:「?」
「因為有了那樣的經歷,所以不管是誰都相信我一定有苦衷。」
陶玥伸出手揉了揉這個小女孩的頭髮,小女孩仰起臉,她發現這孩子的目光變得呆滯,似乎是真的被她的話嚇到了。
她沒有恐嚇小孩的惡趣味,所以她放過了對方:「你回家去吧,別來找我了。」
那些話不適合告訴小孩子,哪怕這個小孩子並不普通。
夏漁揪住了陶玥的袖子:「陶局你告訴我吧,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她真的很想知道,不然的話她睡覺也睡不好。
陶局?陶玥被這個稱呼弄得驚訝了一瞬,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只是普通警察而已。
除非……除非鍾秋溪死了,她們的事業還未完成。
陶玥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她正要說話,就看到夏漁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
陶玥早就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們,因為對方的注視沒有摻雜惡意,只是單純地看她們,所以她沒有管。
順著夏漁的目光看過去,陶玥看到了一個男生。
他看起來十二三歲,穿著破舊的衣服,手上拿著一沓傳單,他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羨慕。
「他是不是來監視你的?」夏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