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聲趁機繼續就這起案件對裴晏初展開詢問,對方還算配合,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和連亦白說得差不多。
「你那前男友有點東西,要不是他一直和連亦白待一塊兒,我也不會想著利用連亦白陷害他。」裴晏初再次提到這個人,「你離他遠一點吧,他這個人古怪又有病,小心他哪天把你拉去當研究素材。」
「你跟他有仇嗎?怎麼老是提到他?」夏漁就不明白了,「而且他是搞數學的不是搞生化的。」
傅松聲還沒有和蘇嶼正面交談過,並不知道這人有多有病,所以對裴晏初的指控持懷疑態度。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查案呢,說什麼別的有的沒的。
他繼續拉回正題:「那項逢呢?」
「上次我好像說了,他被發現臥底身份了,老爺子叫人審問了他,他一個字都沒說。正好查到他對法醫女士有別樣的感情,就乾脆把他扔婚禮現場。」
「你那天為什麼會在觀景台?」夏漁還記得他拿有吉他包。
「看看情況,要是你沒走,我就打算來帶你走,我可不想你死掉。」
夏漁懂了,打算把她當做人質。
第230章
和裴晏初沒什麼好說的, 主要是他犯的那些事的細節,把細節填充完,就沒他的事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打手。
「話說回來, 你為什麼會和連行珏交手?」夏漁想起來連行珏說過這件事, 她懷疑其中還有一個他們沒有查到過的受害者。
「老爺子讓我去殺許鶴泠, 但沒成功。」
雖說同是黑惡勢力, 但一山不容二虎, 兩家都想一家獨大,自然會爭端不斷,互相派人攪亂對方的生意是家常便飯,偶爾殺殺對方的人。
但四年前,許鶴泠做得太過火了, 裴晁懷不是一個能忍的人,他火上心頭就讓裴晏初去把許鶴泠殺了。
可惜對方不是能輕易被他近身的人, 他沒能得手。裴晁懷冷靜了一會兒, 也覺得此舉不妥, 就讓他撤了。
回程路上, 裴晏初遇到了連行珏,對方無精打采的, 看在同是殺手的份上, 他關切了一句。也不知道連行珏是怎麼理解的, 上來就給他一槍,他也不是能忍的人, 就和對方打了幾槍。
「你說了什麼?」
「節哀順變, 他不是剛死了爹嗎?」
「他居然只打你的肩膀。」夏漁不服氣,「我也是這麼說的, 他居然直接把我打死了。」
「打死?」
「哦,我做夢夢到的。」
她才不會和這種人說實話。
「說起來,你殺了這麼多好人,你心裡沒有一點負罪感嗎?」夏漁很好奇。
和沒腦子的連行珏不同,裴晏初讀過那麼多書,他又不是反社會人格,在法制社會殺人不會讓他有負罪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