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家都帶著武器,萬一有了口角,方便大家打架。」
這很符合許鶴泠的理念,弱肉強食,強者生存。要是有了矛盾,大家互殺一頓就好了,甭管誰活著都不會留下證據。
「看來還得調查她之前舉辦的宴會,看看有沒有人突然失蹤,說不定我們還能揪出一堆殺人犯。」
*
時間過得很快,夏漁還沒逛完遊輪,就差不多到了賭場開場的時間。
開場之前,還有一場宴會預熱。
許家姐弟沒有出席,作為榮譽家人的夏漁作為風雲人物被大家團團圍住。
其中一位一邊咳嗽一邊遞出他的名片:「你好,在下是司時景,是一名畫家。」
夏漁:「……」
司時景:「……」
兩人沉默了。
不是,這你都擠得上來?夏漁一直都懷疑司時景不是個好東西,但身體不好的他這麼努力地推銷自己的畫,她又開始憐愛了。
不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司時景也不知道怎麼說,能上這艘船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怎麼上來的?又為什麼被稱為大小姐?
看在他可憐的份上,夏漁收下了他的名片:「你的畫很好看,我會買的。」
在她誇獎後,其他人也都誇起司時景來,紛紛出價買畫。
夏漁走到角落,感嘆道:「大家都好喜歡從眾。」
傅松聲糾正她的說法:「這不是從眾,在他們看來,你代表的就是許家,他們是為了向你、向許家表明一個態度。」
因為她看上了司時景,所以眾人都會爭相吹捧。
「好複雜誒。」
「因為人心很複雜。」
不屬於他們二人的聲音響起,夏漁回頭,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傅松聲皺眉:「蘇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蘇嶼少見的戴著眼鏡,夏漁只在他操作電腦的時候看到過,他朝他們點點頭,說:「許燕洄邀請了我。」
不用猜也知道許燕洄邀請他來做什麼,剛好蘇嶼過幾天就要離開和平市,離開前來見識一下抓捕現場。
看在他媽媽的份上,夏漁就不去懷疑他的立場了:「我們有正事要做,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我做了一些東西,我覺得你會需要。」
在夏漁的注視下,蘇嶼取下他佩戴的眼鏡,遞給夏漁:「你戴戴看。」
夏漁接過戴上,蘇嶼微微彎腰,點了點眼鏡框邊的按鈕。
有什麼東西伸出來纏繞在了耳朵上,夏漁摸了摸,像是天線一樣的東西。
「是我自製的攝像頭裝置。」蘇嶼解釋,「另一邊的按鈕可以防止被檢測出來。」
夏漁很驚喜,但隨即她憂心忡忡:「但是我從不戴眼鏡誒,他們不會發現嗎?」
「會,所以我只是給你戴戴看,我沒有見過你戴眼鏡的樣子。」蘇嶼理所當然地說,「你不太適合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