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夏漁抬起打著點滴的手拍了拍他,「你們一家幾口有合照嗎?發我一張,我有用。」
連亦白回家不久,父母就拉著他拍了一張全家福,擺在了客廳。弟弟妹妹們知道這個哥哥被拐過,所以對父母近乎補償的舉動沒什麼不滿,相反,他們反而很喜歡這個哥哥。
有個數學家哥哥超酷的!
連亦白通過vv把照片發給了夏漁,夏漁注意到他父母對他的稱呼是「寶寶」,一直沒叫他的名字。
「你要改名嗎?」
連亦白的父母確實有這個打算,他們覺得這個名字是該死的拐賣犯給的,一定要換一個名字,就是沒想好換個什麼名字。
問及連亦白的時候,他說:「你,取名。」
他想讓夏漁給他取名。
「我不會取名誒。」夏漁想了半天,「其實亦白這個名字挺好的,你看葉警官的名字里也帶有亦。」
雖然那幾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把子女後代當人看,但他們是體面人,不會隨隨便便取名,那樣太掉價了。
「好。」
連亦白接受良好,名字對他而言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只有他們知道這個人是他就好,寓意如何不重要。
送走一波又是一波。
這次是衛家姐弟和段淞墨一起來看她。
「咦?你們居然一起來誒。」夏漁很驚訝,「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段律師。」
「是我老弟非要我這麼做,說這是我不管他的賠償。」
衛扶風指的是在許鶴泠扔炸彈的時候,她沒有管衛胥的死活。於是衛胥就揪著這點讓她和段淞墨和平相處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她瞥了一眼段淞墨:「當然,我也想和他好好修復一下感情,畢竟這個世界上他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得知段淞墨並非為虎作倀的罪犯,衛扶風其實已經開始接納他了,只是這人又裝又愛自我犧牲,看得人很煩。
夏漁開導對方:「沒事,血緣關係這東西也不是特別重要,你不要因此同情他。」
段淞墨:「……」
把礙事的花籃拿走,他把白玫瑰插進自帶的花瓶里,放在她的床頭:「我當初見你的第一眼,你猜我在想什麼?」
「好一個優秀的警察?」
「好一個裝模作樣的女人。」
「……」
夏漁扭頭對衛扶風說:「真的,你看那三家,子殺親,妹殺兄,血緣真的不重要,更別提你倆還沒有感情基礎。」
「但後來我發現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好人。」段淞墨承認自己當初過於自大,看低也看輕了她,「你下次還想睡覺的話,我可以再把肩膀給你靠。」
衛扶風的表情變得奇怪,她張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夏漁說:「不必了,你的肩膀有點硬,硌得我脖子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