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嚇了一跳:「來人啊!」
含玉聽到海棠驚慌失措的聲音連忙跑進屋:「怎麼了?」
海棠:「快去請大夫。」
含玉看了眼臉色難看的顧錦瑟,忙不迭的去了。
「三少奶奶,您別嚇奴婢啊。」海棠急得不行,眼眶紅紅的幾乎要哭了:「深呼吸,想想肚子裡小主子,沒什麼比自己的身子重要啊。」
顧錦瑟想到肚子裡孩子,目光微微一凜,慢慢的調整了呼吸。
半晌,她緩了過來,對海棠道:「我沒事。」
剛剛那一瞬間她是被氣到了。
海棠見她臉色慢慢的好轉,狠狠的鬆了口氣:「肚子還痛不痛?」
顧錦瑟摸了摸小腹,搖搖頭:「好多了。」
「那就好。」海棠心有餘悸的道:「含玉去請大夫了,還是讓大夫把把脈穩妥些。」
「恩。」
大夫來的很快,這一會的功夫,顧錦瑟已經平靜了,她伸出手,讓大夫把脈。
「胎兒沒事吧?」顧錦瑟緊張的問。
大夫鬆了手,微笑著搖了搖頭:「無礙,許是三少夫人剛剛岔了氣。」
「需要喝藥嗎?」海棠問。
大夫道:「
不必,是藥三分毒,三少夫人保持好心情,切勿動怒。」
海棠應道:「是,多謝大夫。」
大夫微微頷首,拎著藥箱離開了。
含玉把人送走後走進屋裡,疑惑的問:「出了何事,三少夫人為何突然腹痛?」
海棠與含玉是從小就伺候在顧錦瑟身邊的丫鬟,對她頗為忠心。
顧錦瑟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這一世自然清楚身邊該放什麼樣的奴才,誰才對她忠心耿耿。
海棠將顧知音的話說了一遍。
含玉皺眉,沒好氣的哼道:「大小姐向來不跟咱們二小姐親,誰知道這個時候來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奴婢看她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海棠:「……」
顧錦瑟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含玉懂她。
含玉見海棠無語的看著自己,扭頭瞪著她:「怎麼,我說錯了嗎?她自己懷不了孩子,便來氣三少夫人,沒看少夫人都因她的話而肚子疼了,三少夫人可千萬別上她的當。」
海棠不與她爭辯,這丫頭向來就是一點就著的性子,衝動又莽撞。
她望著顧錦瑟,問:「那奴婢還要叫人盯著三少爺嗎?」
顧錦瑟想說不用,這都是顧知音的詭計,但卻忍不住懷疑。
猶豫了半晌,她咬牙道:「盯!三個月為限。」
如果沈臨舟真養外室,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若是三個月都沒能發現沈臨舟的異常,那就是沒有問題,到時候她再找顧知音算帳。
「是。」海棠應道,轉身安排去了。
……
慈寧宮。
余恩拿著一張帖子進了偏殿,太后正坐在書桌前,面前是摞得高高的奏摺,左手邊放著的是已經批閱好,並且能給皇帝看的,右手邊的是沒批閱的,而正對面放著的是不打算拿給皇帝看的。
「太后。」
余恩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行禮道。
太后頭也不抬的問:「有事?」
「郡王妃給奴才送了帖子,問明日可否進宮探望太后。」余恩道。
太后聞言,唰的一下從高高的奏摺里抬起頭來,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歡喜:「這種事你還要來問哀家,哀家看你是越來越沒用了,等什麼明天,下午就去接她進宮來。」
余恩笑著應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顧知音是知道太后日理萬機忙的很,所以哪怕太后說自己可以隨時進宮,也還是提前問了一聲。
余恩命小太監駕著馬車來平陽王府接她的時候,足足愣了半晌。
小太監在慈寧宮當差,余公公千叮嚀萬囑咐要對明郡王妃恭敬,他自然不敢怠慢。
咧起的嘴角差點沒咧到耳朵根去。
「郡王妃,奴才伺候您上車。」小太監伸出手臂,討好的說道。
顧知音坐上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停在了慈寧宮的門口。
如意是跟著顧知音進宮的,得知太后召見,一路上嚇得臉色慘白話都說不出來,下馬車的時候沒站穩,很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嚇得那小太監一個哆嗦:「姑娘沒事吧?」
「沒……沒事!」如意瑟瑟發抖的回道。
公公您別對奴婢這麼客氣,奴婢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