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嚼了幾下,就這麼咽了下去。
威廉.格雷有些懵逼。
溫特比他更加懵逼。
蘇利文隨即便聽到了溫特在腦中的叫囂聲。
【啊啊啊啊啊……】
【蘇利文先生有潔癖呀!他怎麼能夠吃我吃過的糕點?】
【還咬了那麼大一口!】
【他是不是生病了?沒睡醒?不至於為了格雷少爺生氣做到這個地步吧?】
【果然男人都有那詭異又恐怖的好勝心……】
【蘇利文先生怎麼也這麼幼稚了?】
【……】
一連串的廢話,宛如從自己的耳朵中飛過。語氣急迫,卻毫無價值。
蘇利文先生因此皺了皺眉,他望了溫特一眼。那漂亮的眼尾微微翹起,似乎極為不滿。
可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到底不滿在哪裡。
只能冷哼一聲。「略顯粗糙,看來你府上重金聘請的糕點師,也不過如此。」
蘇利文先生高傲得如同一隻驕傲的白孔雀。
隨即在威廉.格雷氣到瞪大了眼睛的注視下翩然離開了。
他的午休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
作為一個紳士,他不得不開始收拾一新,準備開始下午的交際活動。
沒錯,就是這樣。一定不是因為不好意思臉紅了不想讓別人看見!
…………
下午三點,麥克納男爵準時到達蘇利文莊園。
並且讓整個莊園的人都感受到了他那無與倫比的富裕闊綽。
麥克納男爵的馬車是西境罕有的由四匹威風凜凜的寶馬駕駛的馬車。
渾身漆黑的馬匹壯碩又健美。甚至連裝備馬匹的器具都是閃閃的金器。
更不必說那用黃金與寶石鑲嵌在上好木材上的馬車身。即便遠遠望去,也能看到馬瑞爾家那繁複漂亮的金色家徽。
他是來按照約定,和蘇利文先生商定對西境的貿易投資的。
那天的俱樂部里溫特的心聲幫了整個西境一個非常大的忙。
溫特作為蘇利文先生的貼身男僕,由他來親自將貴客領進書房。
麥克納男爵剛看到他時便斂了斂神。待到經過寂靜的長廊,走到蘇利文先生書房的門口時,他朝著溫特微微眯眼問道:「上次在俱樂部中,跟著蘇利文的僕人,就是你吧?」
「是的,先生。承蒙您還記得我,不甚榮幸。」
「嗯。」麥克納男爵頗有些高傲地抬了抬頭,簡潔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