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蘇利文先生還是麥克納男爵,以這二位如今的處境來說,都是無法提及的存在。
更為棘手的是,這二位都沒有提醒過他需要額外編一個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
「還是說,這封邀請信真的是你偷的。」官員的狐疑的眼神更加明顯,他皺著眉質疑道。
「當然不是的先生,您沒有看到信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嗎?」溫特道。
「所以,請直接告訴我,這封信是哪裡來的。」官員的語氣越發不耐煩了。
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表情嚴肅道:「這位溫特先生,您該知道,皇室聖廷學院是一個何等神聖的存在。」
「這可能是你們這等平民夢中都無法想像的地方。在女神的光輝之下,我們不允許一絲一毫的隱瞞。」
「我們必須得搞清楚這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這是一個好心人的饋贈,先生。」溫特張了張嘴,還是退了一步道。
「你在開玩笑嗎?誰會將這樣的好東西送給一個平民泥腿子?你一定有什麼企圖。」
「或者說,你是哪個玫瑰園的少爺?」
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溫特微微睜大了雙眸。他沒有想到這樣帶有侮辱性的話語會從一個皇家聖廷學院的官員嘴裡說出來。
「我不是的……,先生。」
只是對面的官員卻一點都不相信。似乎覺得方才的沉默已經佐證了他的猜測。他的神情挑剔無比,一手錘在自己的桌子上,滿臉鄙夷道:「是不是,你自己的心裡最清楚。」
「如果沒有辦法說出這封邀請信的來歷,你將不被允許進來讀書。或者,給我一大筆審查費,讓我替你想想辦法。」
最後一句話實在是赤|裸裸,溫特終於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要如此為難自己了。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尚還帶著青稚的臉上滿是凝重。
他意識到了方才進門時那位紳士提醒他的重要性。
只是,沒關心。
溫特靜下來心來。
他多看了一眼這人桌子上寫有名字的銘牌。只一瞬間,熟悉的麻木感便傳進了腦子裡。
待到再睜開眼睛時,那雙眸子格外的明晰。
「達里安先生,我想您沒有這個權利和置喙這件事情。」
「邀請信能夠發到我的手上,是女神對我的眷顧。即便你有所質疑,也應該及時上報給教廷前來核查。」溫特說到這裡的時候,下巴微微抬起,他變得鎮定極了,隨即冷冷望著這位叫達里安的官員道:「不過。私下進入玫瑰園裡享樂,這對來自教廷的官員來說,是何等的瀆神行為。」
「您的腌臢事,能夠經得起教廷任何一個監察官的審問嗎?你如果敢為難我,我就去教廷舉報你私底下作風不乾淨的瀆神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