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靜靜望著仍舊緊闔的門,低聲喃喃道:「你是對的溫特。你不是為任何人、任何利益而活。你是為自己的心而活。」
……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只聽到「嘎吱」一聲。
打開的客房門裡,萊伊殿下的只將自己的腦袋從裡面伸出來。
他琥珀色的眼眸骨碌碌地轉著,顯得格外靈動。
「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請我進去說這件事情。我在這裡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溫特望著他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就站在這裡說。」萊伊殿下充滿戒備道。
「不可以。」
萊伊:「……」
短暫的拒絕之後是漫長的緘默。
溫特似乎已然耗去了所有的耐心,絲毫不再遷就他。
「請您告訴我吧……,溫特……先生。」萊伊殿下軟了軟。他鼻子抽了抽,小聲道:「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
「麥斯特不讓我告訴別人關於他的任何信息。」
「如果讓他知道了,我會……」想到這裡,萊伊的眼裡瑟縮了一下。他靈動的眼眸驟然暗淡了下來。
只是沒有用。在沒有進去能夠和萊伊正常溝通前,溫特是真的打算不再理他。
持續的沉默讓萊伊自己都尷尬不已。
他只能收了自己的表情,強裝起歡笑道:「這位叫溫特的先生,我將您放進來。您會告訴我的是吧。」
「剛才我會告訴你。但是現在,我需要看看情況。」溫特用鼻子哼了哼氣道:「是個人都有脾氣的。您應該理解吧?」
「我被你關在門外兩天了,然後剛才和我最為看重的朋友大吵了一架。因為你。」
「你……」萊伊忍不住叫道。
只是他剛想要叫出來便停住了。
他看到了溫特的臉色。雖然溫和,卻格外平靜。
那是顯而易見的,比自己還要執拗的神色。
不是自己可以單憑蠻橫可以耗過去的。
他思考了一瞬,然後撇了撇嘴。
終究還是妥協了。
他讓了讓身子,示意溫特進去。
屋子裡兩天沒有收拾,已經變得糟糕透了。和萊伊身上的味道一樣糟糕。
溫特忍著迫不及待充盈在鼻尖的氣味,面無表情地坐在了他鋼琴旁略顯乾淨的一個凳子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萊伊似乎自己也很窘迫。他蜷了蜷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撿了一個離他稍遠的地方坐下,忐忑問道。
「你很害怕他嗎?」溫特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