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還是覺得不能把話說的太絕對:「但如果你想讓我吃,那我就……」
「噓,」洛奕俞輕輕捂住他的嘴打斷,「放心,哪用得著那麼麻煩。」
明顯的,他因為沈逸推開自己這個舉動有些不悅。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死死按在床上。
沈逸壓根沒有掙扎意思,無奈笑笑,在這種氛圍下倒更像寵溺:「小俞……」
嘴唇被堵住。
到底是為了讓他睡著,還是為了消除洛奕俞怒氣,沈逸其實已經說不清了。
總來,很久之前是不敢抗拒,現在更是不會。
能上他是好事呀,最少,他還有點作用。
別管是什麼方面的,至少,能稍微補償一下他吧?
又有些悲哀。
他欠他們的,自會用一生慢慢去還。
可上面那群披著人皮的癩蛤蟆呢?
誰來讓他們去死,他自己的痛苦又該由誰來彌補?
劇痛襲來那瞬,沈逸悶哼一聲,挺腰主動纏緊洛奕俞。
他聲音透著哀切:
「小俞,你說過的,我們會永遠地站在一起,對吧?」
他只求這句話。
只要洛奕俞能保證,他們立場始終一致就好。
本來就是,洛奕俞才應該是最恨上面那群**的人……他怎麼可能去質疑他呢?
可洛奕俞只是捂住他的嘴,加猛攻勢。
他的思維又一點點被掰開碾碎。
混亂間,他聽見洛奕俞嗤笑一聲:「哥,其實我真的很生氣。不只是今天,從你什麼都不說就跑出去起就已經給你攢著了。」
沈逸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所以今天,我給你一點小懲罰。應該不會太疼的……反正你目前也只有討我歡心這一個作用了不是嗎?」
拇指重重在他毫無血色的唇瓣上碾了碾,呢喃:
「別走了,待在我身邊是最好的。我不是要囚禁你,只是想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而已。這都不可以嗎?你欠我那麼多,陪我一會兒有什麼不好的?」
沈逸甚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要繼續精神控制他嗎?
他能感覺到,是自己的追根究底讓對方產生了不安。
可是為什麼?
他已經在竭盡全力贖罪了啊……
不等他反應,手腕便被洛奕俞一把攥住。
剎那間,一股劇痛從手腕開啟,迅速掠過全身,像瞬間被鋼釘貫穿,渾身骨骼寸寸斷裂,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痛感便猛地加劇,逼得他失聲尖叫。
同一瞬間,所有劇痛瞬間減輕,只留下絲絲餘韻。
「好了,」洛奕俞翻身躺在他身邊,「睡覺。」
沈逸好不容易才止住顫抖,竟真的感覺到困意襲來,眼皮愈發沉重。茫然:「你這是懲罰,還是治療?」
「五五開吧。」洛奕俞撒嬌似的蹭了蹭他,輕輕抱住,「本來治療不用這麼疼的,誰讓你不信任我,不早跟我說。」
別的不提,效果確實顯著。
他難能睡了個好覺,且沒做什麼夢,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算是短暫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整個翻出來,心一點點沉下去。
隔天醒來時,洛奕俞已經不在了。
床單上溫度褪盡,應該是走了有一段時間。
他難能睡了個好覺,頭腦清醒了,心情也不錯。剛要起身下床,便在床頭柜上看見一張小紙條。
……這地方又不是城外,明明有手機的。
洛奕俞似乎很鍾愛這種有些麻煩的表達方式。
【醒了也不許亂跑!!!】
右下角還附帶一個發怒的小人臉。
沈逸盯著那幾個字看了眼,唇角也不自覺微微上揚。
這才把這張小紙條小心翼翼收好,走出臥室。
也是直至這時,他才慢慢回味過什麼不對勁來。
心底不安感愈發強烈。
洛奕俞在他眼底實在是太厲害了……甚至於強到簡直不像人。他不理解,在這個世界,到底為什麼會存在這樣不可思議的生物?
雖然不知道洛奕俞具體是經歷了什麼樣的異變,有什麼弱點,但他也是實在想像不到,到底有什麼東西能成為他的命脈,能讓智領者控制住他。
真的是控制嗎,也不好說。
他被困住了整整一年啊……一年能幹的事可太多了。
沈逸內心忐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給洛奕俞發消息:
「我醒了。」
隔十分鐘又發了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