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忱道，「我是想說你粗魯！」
「我哪粗魯了？」
「別動不動就用暴力解決事情，還不粗魯？」
「我一直就是這樣的啊。」
他還有理！
厲南忱說，「你這幾年不是挺安分的？」
「我的不安分能讓你看到嗎？」
讓他看到不早就喊他滾了。
這期間，他出過不知道多少任務。
有時候受了傷，就假裝說學業繁重要住校一段時間。
總之，要糊弄厲南忱這朵小白花，他多的是扯謊技能。
厲南忱，「……」
好的，是他草率了。
陳野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俯身下來，將下巴枕在他肩頭，「這次的事情不大不小，萬一鬧到厲家老宅那邊，你怎麼辦？」
這個問題陳野是第一次提起。
但不是厲南忱第一次考慮。
他反手覆蓋在陳野臉頰，「我會處理。」
「要是處理不了，就跟我講。」
「怎麼，你去把反對的人都殺掉？」厲南忱笑問。
陳野卻是一本正經道，「也不是不可以！」
殺幾個，警示作用。
「小野。」這一下，厲南忱的聲音變得嚴肅。
陳野回應，「嗯。」
「一定還要做你那行嗎？」
對於陳野的具體工作，厲南忱至今都只知道一個大概。
他只知道，那很危險。
而且，跟正道衝突。
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許久，沒有了陳野的聲音。
他站直身體，收回手，往那邊沙發走去。
隨手撈起桌上的書，坐在沙發里，胡亂的翻閱。
看得出來他沒看進去。
厲南忱起身跟過去，站在他身邊，「具體的我不問，我也不是看不起你的工作，只是，知道之後，你每次出去，我都會擔心。」
「我會小心的。」
陳野的目光，落在書上的星空海報上，「我會加倍小心，危險的任務能不做，我就不做，一想到你在等我回家，我就惜命得緊。」
他會為了他，好好活著。
「小野……」
知道他要說什麼，陳野出聲打斷，「阿忱，有些事，入局容易，出局難。」
厲南忱張了嘴，奈何所有聲音都哽在喉嚨喊上。
忽然想到那個筆記本上陳野寫下那句：我欲破局。
或許不是陳野不想出局，是有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