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璉接了過來,重重點頭:「嗯。」
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座院子,只留下滿地積雪中,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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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丟開那把戒尺,將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扶起來,眉開眼笑地去親他。
荀清臣沒有躲開,但當唇齒交纏、氣息交融時,他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楚晏失笑。
「生氣了嗎?還是打疼了?讓我看看好不好?雪卿?」
那塊軟墊很厚,墊在身上之後,根本打不痛,只是聲音聽著嚇人。
「不生氣,不疼,不好。」荀清臣一連回答了三個問題,都言簡意賅。然後便面紅過耳,深深埋了頭,不管楚晏怎麼說,都不再與她搭話。
楚晏得了冷臉,卻笑得愈發開心,將手按在他的腰帶上。
荀清臣眼尾一片薄紅,眸中帶著很深的譴責意味。見她竟當真要看,只能匆匆抓住她的手。
他的態度好像很堅決,可當楚晏帶著笑意吻過來時,又飛快丟盔棄甲,變得毫無抵抗之力——或許,也沒有要真的抵抗的意思。
楚晏很快就解了他的玉腰帶,褪去了男人的下褲,將他按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撩開遮擋視線的衣擺。
「好像是紅了點兒……」她喃喃低語起來,拿手摸了摸,體貼地問:「我給雪卿上點藥,好不好?」
故意欺負人的燕王聽起來又溫柔又禮貌,可只要荀清臣不回答,她就不斷地捻磨手底下的軟肉。
荀清臣只能將底線一退再退,咬著唇,羞恥地道謝:「謝謝……阿晏。」
楚晏客氣地說了聲不用謝,就將人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內室的床上去。她薄薄地給他敷了層藥膏,便將人又攬起來,討賞似地湊過去,一迭聲地喚:「雪卿,雪卿。」
男人早就軟了身體,面色潮紅,很難為情地閉上眼睛。
「呀,怎麼這樣了呢?」楚晏明知故問,將手從他前面的衣擺探進去。沒多久,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好像很為難地說:「今日元宵,我原本想帶雪卿到西街看燈會的。」
荀清臣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胡亂地親過去,希望她不要再說這麼讓他羞恥的話。
楚晏笑納了這個吻,卻沒有收受賄賂的覺悟,接著問:「要我幫幫雪卿嗎?」
「你真是……」荀清臣欲言又止,又恨恨閉嘴,過了一會兒,才破罐子破摔地罵她:「你怎麼這麼惡劣、這麼過分,我……」
他將最後那個「討厭你」咽了回去。
可楚晏卻好似知道他要說什麼,狀似惆悵地說:「雪卿討厭我,我好難過。」
荀清臣拿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顫聲道:「不討厭你,最喜歡你……別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