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想要得到林昳然的欲望太過強烈，連驢鋼蛋兒都感受到了，竟是在去世後，附了林昳然的身，以此，給他創造了更加合適的機會。
針對林昳然，他做出了很多計劃，也實施了很多計劃。
他能夠看到，林昳然在他的引導下，一點點的對他產生了情感。
直到現在，他可以很肯定的說，林昳然是喜歡他的。
但是，他愛的，卻只有周君清。
在這個夜晚，他深深的明白，是他輸了。
或許……
顧晨軒的手指無意識痙攣了一下，稚嫩的皮膚擦過燃燒的菸頭，有些刺痛。
深深的吸一口煙，顧晨軒有些痛恨自己的傲氣。
或許，如果時間再久一些，林昳然最終會愛上他的吧。
當然，也可能不會。
父親曾經警告過他，說他總有一天會在自傲這一點上摔個大跟頭。
他說對了。
他親手為自己愛的人，找回了他的愛人。
他都有些佩服自己。
其實在他知道周君清回國的消息，又眼看著林昳然舉動變得異常開始，他就已經有了準備。
他曾經試探過他，也給過他坦白的機會，林昳然沒有給出他想要的結果，卻對睡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
人總是會保持希望，這是優點，亦是缺憾。
顧晨軒以為，或許……或許，自己有與周君清抗衡的希望，說不定，萬一，林昳然的選擇會是他呢？
但是……
太難看了……
太難看了。
顧晨軒手掌抓住因為紐扣解開，而分別耷拉向兩側的領口，另一隻夾煙的手狠狠抹過臉頰。
用力之大，臉部皮膚被摩擦的發紅。
吹著冷風站在陽台上，顧晨軒倚靠在牆壁上，頹唐的垂著頭，吸完了一整包的煙。
將菸蒂扔在地上，捻滅。
顧晨軒掃了一眼頭頂依舊灰暗低沉的夜幕，發出一聲嘆息：「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略過滿地菸頭，走進屋內，坐到床邊，顧晨軒將林昳然面對面抱了起來。
他微垂著眼眸，目光緊盯著林昳然的脖頸處，腮處繃出一條弧度，轉而又消失。
顧晨軒毅然決然的伸手握住了林昳然脖頸上帶著的那枚符籙。
用力扯下。
「……嗚……」似乎因為附身的人喝醉了，再加上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被允許附身，驢鋼蛋兒剛剛睜開的眼眸既純淨又迷茫。